“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眸中有著認真,啞著聲音,抬手擋住她的攻擊。
冷笑一聲,冰涼的掃過那個麵具,“如你所說,根本不會有人過來幫我,那就隻有親手解決你。”
既然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值得相付,那還有什麼好留戀的,既然沒有值得在乎的存在,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大不了就是一條性命而已。拚著同歸於盡的打算,倔強身影下隱晦深藏於眸底的蒼涼悲絕深深撼動了司徒長生,麵上雖如虎狼凶狠,但是淹沒其中像困獸的無力,使他十分懊惱自己今晚的貿然出現,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吉祥就不會露出這樣假裝堅強的脆弱。
趁他鬆懈的一刻,立刻甩開他的手,對著眉心就是一刀刺下去,奈何司徒長生輕而易舉就閃開,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點了穴道。
“卑鄙小人!”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已經第二次了,最恨就是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快放開我!”
司徒長生隻是靜靜的凝著暗自惱恨掙紮的吉祥,若沒看錯,剛才吉祥決心刺向自己的時候已經抱了自己必死無疑的絕望,眸裏竟然一片死灰,也讓司徒長生心裏一片冰涼,她不是為了殺自己,而是一心尋死。
想到這裏溫潤的眉眼驟冷,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全身爆發,雙手緊緊抓著她的雙肩,直逼吉祥看著自己,“你聽著,我不允許你死,不管誰傷害了你,我必定要他百倍千倍的奉還,唯有你不能死!”
被搖得眼冒金星的吉祥怔怔的看著這個麵具突如其來的淩厲,那雙傲視天下的黑瞳映著自己的影子,大海般深邃的黑玉卷著致命的漩渦像是要把自己吸進去。
心裏暗自納罕這人是不是多管閑事,奈何不能動彈,隻能麵無表情的諷刺:“別在這神經質的大放厥詞,本宮不認識你這種不要命的闖入別人閨房的流氓。”
蹙眉看著她滿是不在意的對自己的反應,深歎一口氣,“沒關係,反正你記著就好。”
“你這人好奇怪,為什麼總是強迫別人做你喜……”斜眼睨著他,口氣不善的道,可話說到一半人卻癱軟了下來,水眸在被點了睡穴後悄然闔上。
打橫抱起吉祥輕放在褥上,細細凝視一番柔和的睡顏,雙手包著她冰涼的小手暖和,劍眉一挑,薄唇嚅動,“何事。”
“稟主公,壽王去了月下相思。”一道黑影印在窗上,恭敬的低頭輕聲。
“知道了。”斂下眉眼,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道,細細的幫吉祥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