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舍不得為什麼不歇一宿。”看著吉祥總是掀起紗幔回頭依依不舍的樣子,玉笛瞟了一眼對麵的夏良媛。
聽著玉笛的調侃,吉祥沒趣的放下簾子,闔眸埋在角落裏,“誰說舍不得了。”
“我還以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願沒來得及向菩薩說,要是真有未完的事可別留下什麼遺憾。”玉笛隻是隨意一說,沒想到吉祥聽了煩躁的像隻泥鰍翻來覆去,這下更是稀奇,探頭過去道,“什麼什麼,說來聽聽,奴婢好給殿下分憂。”
“滾過去。”一手拍她臉上推開,閉上眼出現的就是齊天罡欠揍的表情,真是食古不化,一個異國王爺出了事豈同兒戲,起碼跟著走隋風嶽跟司徒醇都不是吃素的。
玉笛已經習慣了與吉祥這種偶爾間的嬉戲,反倒十分輕鬆。倒是夏良媛看得怪異,一雙眼珠子不停的在主仆間轉來轉去。
吉祥隻是直覺的做出自己的反應,無意間的言行舉止好像久遠以來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如果是曾經,這種被人看作輕浮的舉動,自己也不會做。如今跟玉笛混,真是越來越熟絡。
看著吉祥懨懨的側在一旁,馬車裏一時寂寂。
刹那,吉祥一彈間跳起,猛的掀開車簾,“停車!停車!”
“公主……啊!”兩人正納悶,外麵的人聽到吉祥的喝斥,一個刹車,馬匹人立而起,車夫抽起車底的大刀往裏麵直送,青光大刀毫不留情刺向吉祥,“公主!”玉笛赫然伸指捏著車夫的腕骨。
“公主快走!”
車夫明顯功夫不錯,退飛馬車的同時哨聲一響,小路旁立時跳出好幾個黑衣人。
“什麼人!竟敢刺殺公主。”抽出腰間軟劍,玉笛警惕的看著包圍她們的敵人。
雖然都是黑黑的一批人,吉祥直覺就是竹林裏的殺手,三人就像被虎視眈眈的獵物,他們眼裏的凶狠是要命的狠戾,“公主……”夏良媛顫顫的抓著吉祥的手,臉色早已慘白一片。
該死的,自己遇到了埋伏,那麼齊天罡一定是同樣的境地,“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刺殺本宮。”
“公主,別問了,他們不會說的,一看就是專業的殺手。”把吉祥護在身後,堅定的握著軟劍跟他們對峙。
好一個專業殺手,吉祥冷笑。
車夫知道玉笛是一個棘手的,不過他們也不是白吃幹飯的,在我寡敵眾的處境幾個女人能有什麼能耐,一手揮下,敵人一擁而上。
“公主,不要離開我!”
玉笛一人的話尚可逃出生天,隻是多了個累贅,動起手來就諸多掣肘,不到一刻功夫,身上早已掛彩,吉祥即使害怕,饒是如此,憑著一股怪力,閃避中竟然逼退了敵人。恐嚇般的揮揮拳頭,多年來不是白活的,好歹有了防身技能,活動間四肢身體還蠻舒服的。
那邊玉笛一劍橫掃,殺過來的兩個黑衣肩上多了一道血痕,驚詫的看著吉祥手肘毫不客氣的往殺手背上重擊,震驚的還有死死跟在後麵的夏良媛,眼看殺手被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曆經訓練的殺手竟還敵不過一個女娃,修長眉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吉祥,一絲狠毒的異樣埋在眼中。
“公主救命啊!”尖利的喊叫,一個殺手瞅住機會,劈向夏良媛。
把夏良媛拉向身後,吉祥二話不說一雙飛毛腿使開,用上清娘教的高抬腿,柔韌性極強的美腿迅捷的往對方臉上招呼。
“噗——”殺手一口血噴了出來,含恨的倒在地上吐出兩顆牙齒。
“啊!公主,他又來了。”
不死不休的殺手卷土重來,淡漠的看著藏在自己身後的夏良媛,涼薄的眸子掠過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手,語氣微涼,“夏良媛,你抓疼本宮了。”
夏良媛一怔,吉祥用力抽開手,帶著森森寒氣的話語飄近她的耳裏,“本宮疼了不要緊,可如果對夏良媛保護不周,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一定!後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