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司徒遙氣得青筋直跳,緊握成拳,眸裏的陰狠一閃而過,果真如了他們的願吉祥豈不是淪為全京城的笑話,而且一想到有人對吉祥上下其手,怒火更是熊熊燃燒,究竟是誰膽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樣。
陰鷲隻是瞬間,隨即疑惑的搖頭,“如果當時是衣衫不整,安烈不會不報。”況且都是他的人,就算見到了也不會泄漏。
真的?吉祥也是狐疑的低頭,她省去了邂逅鬼獄的一環,這麼沒根據的事說出來也沒人信,免得又遭人譏諷,說不定真是疲勞出現的幻覺,不過這下真的是放下了心頭大石。
“不過你是怎麼掙脫他們的。”審視的目光落在吉祥頭上,她再強也不過是女子,身高馬壯的侍衛難道還對付不了?
“呀哈哈……”幹笑兩聲,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奴婢從小就力氣大,爺爺年紀大了,砍柴跳水都是奴婢一手包辦,隔壁的劉蟲以前總是跟奴婢打架的。”要不是怕媳婦太過強悍,自己早就被劉嬸子相中了。
掌中的手比府裏的一般下人還要粗糙,撈上來的兩個侍衛還一直弓著身哀叫,這丫頭倒是聰明,一招擊中對方的死穴。
“那你好好歇息,本宮稍後再過來,”那兩個侍衛該要好好審問!掩藏麵上的殺氣,和煦的幫她掖好被子,吉祥乖順的點了點頭,才滿意的離開。
一出門安烈已經跟上司徒遙的腳步,“問出什麼。”
“是!已經招出是隋家下的手。”
隋風嶽!既然你一再的跟本宮作對,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腳步聲漸遠,躡手躡腳貼在門後的吉祥隻聽得斷斷續續的幾句,對昨晚莫名其妙的遭遇猶曆曆在目,那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就想從安烈的口中得知一星半點關於昨天的狀況,難道真沒人目擊過那頂轎子?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幸好沒斷手斷腳,聽到你出事老娘心肝都碎了。”青娘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裏室,濕著眼眶慈愛的把吉祥抱進懷裏。
怔怔的擱在青娘肩頭,不自然的眨巴眨巴眼睛,一種異樣的溫暖在心頭蕩漾,自小失去父母,這種親昵的動作是從來沒有過的。
“師父,我這不是沒事了麼。”感動的拭去眼角濕潤,安慰道。
“幸好沒事,要是出事可怎麼辦,”上下檢查吉祥身體臉色,捏著絲帕抹淚,“女孩子家的一人在外很危險的,要不你跟我回去算了,這次是落水,下次難不保就是落藥了。”
師父,請管好你的烏鴉嘴……而且她又不是一個人,還有太子殿下照看。
“太子府了不起嗎,哼,一樣被人有機可乘,”完全不注意場合,清娘眸裏亮光一閃,“小吉祥乖,為師介紹一個有錢有勢功夫棒的美男子給你當夫君好不好,保證讓你幸福一輩不被壞蛋欺負。”就是性格有點怪。
“師父,再說就不理你了。”雖然坐過花轎,被人這麼一說還是嬌羞無限,而且殿下已經為她打點好一切。
女孩子臉皮畢竟薄的,青娘不甚在意的轉換了話題,“不過你放心好了,那兩個侍衛已經沒機會開口了。”
潛台詞不是每人都懂的,吉祥疑惑的道:“他們不能說話了嗎。”是受了很厲害的刑罰嗎。
“算是吧。”青娘憐愛的撫著她的腦袋,別有深意笑歎的看著吉祥道。
悶在屋裏實在抑鬱,趁著天氣晴好,吉祥少有的出來曬太陽,不過僅限於在附近轉悠。
“姑娘,四王爺剛才進府了,說不定等下就找姑娘玩呢。”春雁跟吉祥兩人坐在欄杆上兩腳晃蕩,因為自己住的地方隻是府裏一個角落,小山坡的亭子基本把全府風景納進眼裏。
“姑娘你看,殿下還有四王爺。”
順著春雁手指的方向,一行人正向書房走,兩人後麵還有幾人同行,隔得太遠不太清晰,隻覺得後麵幾人舉止行動透著奇怪,說不出的詭異,沒由來的就認為那幾人與一般人不一樣,總覺得心裏頭起了幾個疙瘩。
蹙眉搖頭,怎麼最近看到什麼都感覺怪異呢,真是太多疑了,“不知那是些什麼人。”吉祥也是隨便一問,根本沒打算問出什麼來。
“喲,爬這麼高,身體壯得跟豬一樣。”
循著聲音望去,徐良媛窈窕的身姿隱在枝葉間嫋嫋而來,忽略那尖細的話語,吉祥趕緊跳下來,“又蹦又跳的,姑娘沒事就好,害我們白白擔心一場。”徐良媛身後走出夏良媛。
“給兩位主子請安。”
“行了行了,這麼大禮我消受不起。”在丫鬟的攙扶下,徐良媛斜瞥一眼,在亭子坐了下來,就因為落水一事,殿下對她很生氣,什麼照顧不周,明明就是這村姑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才中陰招落水,害她無端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