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子妃。”
“來的正好,姑娘不妨也來玩玩兒,”隋采嬌語含盈盈笑意,嬌斥立著的丫頭,“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姑娘扶上來。”
實在不知道她們在玩什麼,如果是有趣的東西不妨跟著新鮮一把。
三位美人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吉祥,因為是要請安,春雁給她上了點胭脂,饒是如此,已經驚為天人,可正主卻一副無辜的眨巴著大眼。
哼,叫你裝純!隋采嬌得太子吩咐不得亂動吉祥,太子隻說是調教好吉祥就立刻找個夫家嫁了,雖然是婦人,好歹也是朱門出來的,多少也明白太子的用意,否則,以她清水無味的頭腦還能安然無恙毫發無損到今天?
隻是坐懷不亂的男人在王公貴族裏已經絕種,甚至四王爺三天兩頭往太子府裏跑,她就不信擱眼皮底下的美女太子會不動心,搞不好有一天就監守自盜為自己服務!
藏住底下的心思,隋采嬌介紹著其他兩位,“這位是徐良媛,那位是夏良媛。”
一一致意點頭,太子侍妾十來人,排得上位要數在座幾人了。
“不見則已,一見可不得了,妹妹真是傾國傾城。”徐良媛媚眼橫生,睨了其他兩人一眼,嘴角掛著別有意味的笑意,那一聲妹妹那叫得親切無比。
夏良媛隻是抿嘴一笑,對徐良媛不置可否,“兩個多月後的七夕節,雖然我們是無緣了,你可別給太子丟臉。”
強自歡笑,欽定一定要把舞跳好,這個可……嗬嗬,粗手粗腳的恐怕……
隋采嬌拿起石桌上其中一幅畫,遞到吉祥跟前,“這是太子起意畫的幽蘭,殿下想著臣妾等能題詩上去,不知姑娘有沒有好的頭緒,我們想了幾首都覺得不太合適。”
這、這……,太子親筆一定是好的,隻是讓她這個目不識丁隻會數字跟自己名字的村姑作詩,老天作弄她嗎,不停暗冒冷汗,“草民愚鈍,這麼重要的畫草民不敢玷汙。”
“不過是大家湊一起合計合計,既然有好的詩詞,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番。”徐良媛輕掃她一眼,似乎很期待她的大作。
“……”
“是啊,不過是家常小談,客氣什麼呀。”
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吉祥顫著音再次推辭:“吉祥不過是粗俗百姓,哪裏就會做詩詞。”自己根本就是連大字也不認得幾個。
“這是謙虛啊,”隋采嬌隨手遞過幾張薄紙,“這是我們剛才寫的幾首,想著給太子選上,姑娘看看哪些入得了眼。”
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吉祥雙手接過,不用自己出醜最好,看著字跡工整的紙片,那些博大精深的文字她根本一個都不通,硬是睜大眼睛裝作認真的看著。
看了許久抬眸才見著氣氛有些詭異,桌旁的幾人,就連身後的丫頭都忍不住掩嘴偷笑,這、這……
“妹妹看了這麼久,可有合眼的。”徐良媛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裏滿是不屑的盯著吉祥手裏的紙。
“就就……這張吧。”抽出一首出來,呐呐道。
“確定?”
“嗯。”
“哈哈哈哈……”
所有人就連站著侍候的都大笑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難道這首不好嗎,可是沒有人回答她,又是這種輕蔑不恥的目光,心裏一揪,自己隻好傻傻的跟著笑。
笑聲漸止,夏良媛緩了緩,眼角餘光掃過隋采嬌,撚著那首詩,盯著她眼睛好心的道:“姑娘拿反了。”把那張紙調換了方向,接著又看了看她手上的幾首,全都反了。
愣愣看著夏良媛的動作,霎時麵紅耳赤,自小爺爺就不教她認字,隻學會了吉祥二字。
耳聽若有若無的嗤笑,臉色紅白交加,身旁的人都可憐又可笑的睨著她,笑話,太子府裏煮飯的都比她有見識,竟然是個一字不識的白癡,不就是長了一副好皮相,下等的丫頭都比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