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來人的匪團有一瞬間的石化,不可思議的盯著喜婆濃妝豔抹的唇眼,萬二分不相信自己這個有胃口把婆子啃下,三大老粗的山賊竭斯底裏的大喊:“滾開!老子要的是裏麵的婆娘。”
“乖乖的把錢財放下,給大爺脫!”當先騎高頭大馬的滿須漢子橫刀下馬,瞪了喜婆一眼,敢侮辱他們的品味就得付出代價。
不知道外麵的概況,不過一聲聲的威脅充滿戾氣,不斷的叫他們脫,吉祥實在不敢相信,心慌的攥緊衣服,這這……這可怎麼辦,不知所措的左顧右盼,想偷偷看一下外麵卻又怕得要死。
“救命!救命啊——”
“閉嘴!吵死了!”
“你們,還有你給我上!”
“怕什麼,一大老爺們連這種貨色都擺不平?啊?哈哈哈哈……”
“不要……我第一次是給我心愛的姑娘的。”
“大哥,他還是童子雞呢,磨磨蹭蹭的,過來讓小爺摸下。哎喲喲,還不快上,小弟弟都已經出賣你了,哈哈哈。”
外麵吵鬧的很,山賊與樂隊的小夥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爭執什麼,最後脅迫下,吹奏小夥子十分屈辱的哭喪著臉認栽,夾雜山賊放浪的淫笑,婆子的叫罵就狠起來,越聽……就咋的變味了?
百思不得其解,抬頭驀然見有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準備掀開轎簾,砰砰的心跳,眼看就要暴露,那隻手卻被喝住,“狗子,啥時候輪到你!那是大哥的福利,下去!”
“是是是,大哥請。”
鐵劍挑開大紅轎簾,一位娘子紅蓋頭端莊的坐著,“是不是處。”
裏麵紋絲不動,大漢不悅的擰起粗眉,粗魯的抓著吉祥手腕下轎,沒料到會被人扯下轎,驚呼出口,頭上的紅巾飄起又落下。
隻需驚鴻一瞥,大漢銅鈴的牛眼瞪得直直,咕嚕的噎著口水,偏偏鄰近的狗子猥瑣的搓著手討好,“大哥用完記得賞小弟一晚。”
回過神的大漢踹飛狗子,“去死!今天是俺的大喜日子,你敢上大爺的女人?!”
抬手就要掀蓋頭,卻又硬生生的放下,手在身上蹭了蹭,一把抓住吉祥的手,“夫人不要怕,俺是綠林山寨的寨主,俺有三個山頭六百弟兄,跟著俺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恭喜大哥。”
“恭喜大哥。”
“走!咱們回去拜堂。”
不由分說的被人握得手腕發疼,吉祥扭頭向著不明聲音的發源地。
“嗯……沒良心的……慢點慢點……”
“……?”
反正是壓寨夫人了,救他們……沒關係吧,“他們……”
美人遲疑的不肯入轎,大漢一瞥那邊的激情,渾身發熱,再一想貌美如花的新娘子,心癢得恨不能就地正法,“夫人想放了他們?”
大漢靠近她身邊,嗅著清香,曖昧的摟著纖腰,吉祥不自在的扭了扭腰,點頭,“夫人別擔心,”隨後轉身吩咐,“俺與大家同樂,幹完的可以裸奔回去,不舉的把老二切了,哈哈哈哈哈!”
“俺已經放過他們了,夫人進去吧。”不管吉祥是否,一把把她推著跌撞在轎內。
寨主的話吉祥似懂非懂,此等事在出嫁前含羞略略知曉,想到剛才眾目睽睽下山賊逼迫眾人,透過縫隙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衣飾,俏臉慢慢的緋紅充血,暗歎世風日下人心扭曲。猛的搖頭把滿腦子齷齪甩掉,轉而想到自己竟然會想此等不知羞恥的事,脖子到耳根又都暈紅燥熱。
茫然的被抬回山寨,亂了,原本嫁給陳二爺做妾的打算已經破滅,竟然淪落到與土匪為伍,自己以後的日子就是做山賊的女人嗎,天啊。
心中滿是惆悵迷途,頭上的蓋頭更是令她鬱悶難舒,不想改變的是否已經偏離。
山賊興高采烈的張羅寨主的喜事,匆忙拜過堂,吉祥被人拉到了一個房間。寂靜無聲,拉下紅巾,房間的奢靡映入眼簾,很多都是她沒見過的,銀鉤玉杯,鑲金珍珠,到處點金畫銀。堆放了一屋子的奇珍異物看得她頭暈眼花,吉祥自小儉樸素味,當然不會什麼品味審美,隻是直覺寨主的房間誇張到了極點,連她沒見過世麵的都忍不住搖頭歎息。
摸著床上柔軟錦被,光是這房間的一切就令她陌生驚歎,外麵腳步聲和笑聲朗朗,吉祥抖著手趕緊把巾頭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