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的一家酒樓內,靠窗戶的位子一人獨坐,隻見此人一身淡藍色長袍,略顯陳舊
卻不失貴氣,麵容俊秀異常,腰間挎一長劍,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瀟灑,不是唯心卻
又是誰。桌子上擺著兩壇老酒,其中一壇已經喝盡,唯心用手拍開另一壇酒的封泥,
滿滿的斟了一碗,端起一飲而盡。玉明山的事還縈繞心頭,此時唯有借酒方能消愁。
酒樓畢竟不似其它地方,氣氛會始終保持在一個格調不會有太多變化,但今天似乎不
太尋常。隨著一名女子走進酒樓,坐在唯心邊上的四個人齊刷刷的站起來。這四人手
中都握著兵刃,最左邊一個使皮鞭,中間兩個人手握短刀,最右邊一個使一對板斧。
那女子見到這蓄勢待發的四人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找了你們多時竟然在
這裏碰到你們。”四人中一人說道:“我們山西四虎雖然所作所為不甚光明磊落,但
你玉麵閻羅皇浦靜也是心狠手辣之輩,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的閑事?”那皇浦靜聽到
後又是一笑,說道:“你們說的對極了,我固然心狠手辣,但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叫作惡人自有惡人磨。”四人聽到她如此說一陣沉默,突然左邊那人出其不意一鞭
打出。臨敵之時搶占先機是製勝精髓,這四人顯然深諳此理。隻見那漆黑色的長鞭像
一條吞吐的蛇釁向前襲去,女子看似漫不經心,卻不知怎的,右手閃電般的伸出一把
將長鞭抓住。然後往後一拉,左邊那人顯然始料未及,被拉扯著向前衝去。女子輕移
蓮步已到那人身前,手上不知使了什麼擒拿功夫,兩下製住那人右臂,眾人隻聽哢嚓
一聲那人右臂已被卸了下來。酒樓之內自然尋常百姓居多,見到這等情景焉有不逃之
理,眨眼間便去的幹幹淨淨。設若平時這種事唯心也不會牽扯其中,畢竟兩方都非善
類,不存在幫誰不幫誰之說,而且一不小心還會惹來一身麻煩。但今日一方麵唯心心
情不好,另一方麵又因為喝了許多酒的緣故,唯心坐在那裏偏不想動,自顧自的品嚐
美酒,對身邊的事置若罔聞。女子一腳踹開受傷那人,向其餘三人攻去,三人急忙提
起手中兵刃招架。女子手中沒有兵刃,身形在三人中間此起彼落,三虎招式詭異狠辣
,兩把短刀和一雙板斧上下紛飛,卻傷不到女子分毫。鬥了十招有餘,女子看準三人
中露出的一處破綻,一腳踢在使短刀一人麵頰,這一腳可謂狠辣之至,那人中腳身體
立時倒飛出去,口中鮮血噴湧而出。正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予以重創。餘下二人
已是膽戰心驚。女子專心與敵人相鬥,完全沒有顧及身後之事,卻不知此時之前被卸
掉右臂之人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左手長鞭蓄勢待發。女子麵朝餘下二虎,仍未發覺
背後的危險。使長鞭之人臉上笑意滿滿,一鞭打出。長鞭中敵之聲可謂清脆,女子一
聲輕呼口中鮮血也噴薄而出。山西二虎見女子受傷大喜,一人說道:“是你自己來招
惹我們,今日讓你嚐嚐我們四虎的手段。”另一個淫笑道:“嚐過我們的手段保管叫
你欲死欲仙。”皇浦靜不怒反笑,說道:“你們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說完自懷中
取出兩枚燕尾鏢隨手打出,燕尾鏢極快,二人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一人傷在左臂一
人傷在前胸。皇浦靜冷冷道:“中了我的毒鏢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活不過明日午時。
”二虎臉色大變,慌忙扶起地上受傷二人出酒樓奔逃而去。店內隻剩下唯心和皇浦靜二人
。皇浦靜調息半晌大概傷勢已無大礙,走到唯心麵前,厲聲說道:“小子,你知不知
道江湖險惡?”唯心不予理睬,自顧自的喝酒。皇浦靜一把奪過唯心手中的酒杯,厲
聲又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的打鬥隨時都可以讓你小命不保。”唯心還是不理睬,
抱起桌上的酒壇繼續喝酒。皇浦靜一把奪下唯心的酒壇說道:“看來有必要讓本小姐
教教你行走江湖的生存之道。”唯心沒有酒喝,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複姓皇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