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病,自該相憐。”白澤再次歎息說,“在我剛開始記事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和你們一樣的奴隸,被關在肮髒的監獄裏,然後給我們訓練殺人的技巧,最後把我們放在一個角鬥場裏,最後隻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從那裏走出來,你隻有親手殺死那些和你相依為命的人,才能夠擁有活下去的權利。”
“當初的我也是如此,為了生存,向著多年來唯一和你共處的那些人拔出了利刃。”白澤的麵部微微痙攣著,聲音顯得有些喑啞。
“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沒有像你們這樣逆來順受。”白澤忽然笑了,笑容詭異得難以言明,“我一直準備著,準備了整整五年,然後一個人,把所有當初傷害過我的,全都殺了。一個也沒有留下。”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那個老頭在哪兒?我能夠保證你們的安全,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白澤輕輕地說,語氣肅穆。
“他在……”夢華咬了咬牙,俏臉有些泛紅,然後湊到了白澤的耳邊,小聲地說。
白澤眼神微微一動,然後點了點頭,“那麼還有一件事,我的朋友她沒事吧?他之前吸入了劍鞘之中藏著的毒氣。”說著,白澤指了指躺在一邊的周銘。“沒事的,那並不是什麼毒氣,他隻是進入了深度睡眠而已?”
“是嗎?”白澤嘴角微微上揚,深度睡眠?那簡單,白澤走到店鋪養著金魚的水池中,拿起一個包裹劍鞘的布袋裝了滿滿的水,然後向著周銘臉上一潑。
“哇!”周銘猛然驚醒,驚訝地看著在自己臉上使勁拍打著尾巴的金魚,“發生什麼事了?”“沒什麼,都已經解決了。”白澤淡淡地看了周銘一眼,”我們準備準備出發吧。”
說完,白澤轉而看向夢華、夢意姐妹,“知道阿瓦隆入口處的那座山嗎?山裏麵有一個府邸,你們就先到那裏去生活,等我忙完之後,就把你們送回去。”白澤想了想,然後說:“如果你們出去以後,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就去加入青丘之狐,那裏能夠展示出你們作為殺手的卓越才能,也能夠把你們的實力用在殺死罪人之上。法律製裁不了的,殺手可以。”
“謝謝。”夢華低聲說,然後捂著自己流血的肩膀,在妹妹的攙扶下離開了這家萬劍塚。
“喂,白澤,這都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大事?為什麼那個女人臉通紅的?你們不會趁我在睡著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吧?”周敏不顧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湊上來向著白澤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
“不是我說你啊,上一秒你還在嘲笑我不夠謹慎,下一秒你就倒地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現在都有著後悔帶你一起來了,感覺你來了我還要保護你,這難度也太大了。”白澤把周銘推開,不讓那水滴潮濕自己的衣服。
“拿好你的劍,我們走了。”白澤說,然後轉身大步走出了萬劍塚。“哦,等我一下!”周銘急匆匆地撿起了地上了兩柄長劍,趕緊追上了白澤,卻又有些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店鋪裏各式各樣的配劍。“要不我們再去洗劫一番吧?”周銘提議。“算了吧,趕時間呢!更何況,那麼多的劍,你一個人能拿得動嗎?”白澤向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