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乍來的風微涼,夾雜了少年含苞待放的模樣。寬敞明亮的警署大樓內,剛剛還上演了重戲一場。
鏡麵般光滑玻璃反射出男人深沉的麵龐,陽光洋洋灑灑穿過雲層,映得堆滿煙蒂的煙灰缸閃閃發亮。
這裏是地獄與天堂相交的地方。並且,故事很長。
“真的要她自己一個人去嗎?”
頂層督察辦公室內,身著警服的警員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就算麵對權威,但為了同班的安全也表現得不卑不亢。
其實所有人心裏都清楚,上級的命令,從來沒有更改或者收回的時候。
顫抖與無奈,在每個人心底徜徉
也包括,偌大辦公椅後隱藏的男人,與那隻伸出椅子搭在沿兒上夾著煙的手。
無人答應,警員搖著頭退出了辦公室,呼應般的是屋內沉重的煙頭落地。
驚詫。
我叫成遊夏, 剛剛接到了新的外派任務,明早啟程,從此後算起,至少十年內無法回歸警署部進行正常工作,在敵人尚未被徹底根除前,我隻能獨自在外隱藏著過好另一段人生。
大抵是這臨時下達得讓命令有很大的衝擊罷,一時之間我的天地居然有些模糊,但四周頃刻湧上的嘈雜攸地將我從空中大力扯下,接踵而至的則是不能承受的眩暈。
我想我定是極其狼狽,為了掩蓋波動,我似癡傻了般抿起嘴角,像是平常那樣接過警員手裏未完成的工作,隨口應付聲
“好。”
然後便衝出閑言碎語的籠罩,身體不自主像電梯奔去。胡亂拾起被我撞開而散落的文件交於那人手上。
我聽見了破碎的聲音。
我去了又怎麼樣,不去又能怎樣
大約是一種執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