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流月聞言,黛眉一皺,仿若沒聽到雲銘染的話,隻是心裏生起了一股悶氣,明明昨晚她可以救我的,結果……

雲銘染自然注意到了百裏流月那風雲變化的臉,長歎了一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是想到一件事,半晌,走到了百裏流月麵前,幽幽地道:“昨晚不是我不救你……那是你命中的劫!這個劫難隻能你自己去化解!我也是有心無力!隻希望你不要愛上那個人就好!其他的我還是希望流月你,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似是低喃,如玉纖細的手拿起百裏流月那隻受傷的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支雲白瓷瓶,慢慢的解開那纏繞在那受傷手掌的絲布。

百裏流月倒是沒有從雲銘染手中抽出手,有一種感覺在她們之間散開,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般,這舉動像是演練了幾千遍似的,隻不過她不懂她言語的意思,看來以前這本尊是認識這雲銘染的,不然這武昭公主也就不會三番兩次的替她解圍了。

像是滿意自己的作品,雲銘染像是鬆了口氣,抬起頭來,不過似是想到什麼,如玉的指尖輕輕搭在百裏流月的脈搏處,一探究竟,這一探不知,可這……帶著絲怒氣:“本公主說難怪呢!你的武功居然被人給散了!不會是你那所謂的‘妹妹’百裏塵雪做的吧!看來她還是不死心!不然依你的武功怎麼可能受傷!”

“我有武功?”百裏流月看著雲銘染那張帶著怒氣的臉,有些驚訝的問道,她這身體居然有武功?

“當然啊!我們可是同門師姐妹呢!可是不對呀!就算是百裏塵雪做的,依照她那恨你的程度,恐怕恨不得你立馬死掉才是!”

聽到雲銘染的話語,百裏流月緊皺著眉,淡淡的問道:“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吧!”

額!像是被問道了,雲銘染瞬間回過頭,打著哈哈說道:“你受傷了,今日就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了,就算天下的人都想要害你,至少我不會!”為了這一世,你和他能在一起,我做的也就隻有那麼多了。

聽到雲銘染這樣說,百裏流月也知道她是不想多說,也沒有在問,隻是沉默著,忽然問道了最後一句話:“百裏塵雪為什麼和我的容貌一模一樣?還有就我明明就是女子,為何會……”

“這一切……你還是去問燕太後吧!她可能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不過有一點可真巧,你母親去世那一年,她也就是那一年進這東邪皇宮的!”雲銘染說道,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又說道:“昨晚那黃衣女子,我猜得不錯的話,她是西雪國的人,不顧身份嘛……你還是小心提防!別到最後引狼入室的好!對了!我很喜歡雪院的蒼雪公子,不過,我會等你娶‘王妃’時,再來向你討要!”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北堂風若是知道了,你……”

“他知道又如何!我早已不喜歡他了!就如你不再追隨七王爺的身後般!人總是要變的不是麼!”雲銘染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冷漠如冰,似是不想在提到這個人。

待雲銘染離開後,百裏流月洗完澡夜沉沉的睡去,似是不想那些隱藏在身後的那些秘密,睡夢中好像有人在她耳邊呢語,輕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又似有一雙輕如毛羽般柔滑的指尖撫摸著她的麵頰。

“娘子……娘子……”

那聲音似從天邊傳來般,飄然柔軟,像落入心間的溫泉,溫雅柔靡。不過,是誰在呼喚她為娘子?

“娘子……娘子。”那人的手撫摸過百裏流月的臉頰,溫柔的撥開她麵上的發絲,指尖劃過那猙獰般的疤痕,但卻透出極細微的柔膩的撫摸著那疤痕。

“娘子,娘子……”

那聲音溫軟低柔,像是在輕輕的喚著她,又像是低低的輕喃聲。

百裏流月被那聲音換的不行,抬起那沉重的眼皮,看到屋子一片雪亮,月光傾瀉而進,灑在屋中的每一個角落,和床邊的這抹身影。

“誰?”百裏流月一慌,低聲問道。一瞬間,鼻尖一陣幽香傳來,瑩瑩而麵,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人。

那身影先是一僵硬,似是沒有料到眼前人會醒來,隨即,柔聲道:“莫怕,是我!”他伸出手握住百裏流月的手,緊緊的握住拽在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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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後是何許人也呢?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