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恩生的舍下悄然養病了許久,莊懿孱弱的身子方慢慢有所好轉
書童每日給莊懿煎藥,聞著那清香的藥味問畢恩生:“先生,皇後娘娘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全?”
“她不是皇後娘娘了,難道你忘記驚天動地的廢後嗎?”畢恩生撥著手上的紅花,眉目也透露著些許紅亮,“這病,怕是難以好全了。”
書童搓搓手:“皇上都殺了她的孩子,為什麼還要留她的性命?這不是……”
“沒有人知道皇上心裏的真正意思。”畢恩生說著,放下紅花順手敲打了書童一記栗子,“你好好地煎藥就是,管那麼多做什麼?”
書童便倒藥邊咕噥:“莊懿都不會說話,原本那雙清澈的眼睛現在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真叫人……戰栗。”
畢恩生微愕。
書童將藥塞到畢恩生手上:“先生,還是你拿去吧。”
“我不去。”
書童急語:“先生,你去吧。”
畢恩生看著一溜煙逃跑的書童,無奈歎笑。
正端著藥走在廊上,忽渺的細雨飄來,畢恩生忍不住停了停腳步:“春天到了。”
“是啊,又是一年開春了。”說話的正是莊懿,她披著朱色披風,越加顯得蒼白的臉動人心神的美。
畢恩生怔了怔,微笑:“該喝藥了。”
莊懿接過藥,隔著朱色披風,畢恩生看著她,“有一件事……我得告知與你。”
口中的苦澀讓莊懿直皺眉頭:“什麼事?”
看見她嘴角的殘漬,畢恩生遞給她一塊帕子:“先擦一擦。”
莊懿微微點頭,接過帕子:“你想說什麼?”
“他要來看你。”
“誰?”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