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瀚囁嚅著嘴:“母親,你怎麼……”
他不解的是在莊府臨危之急,自己母親想到的是為她自己找尋一條後路。
張氏“唉”的一聲,緩緩說道:“自從嫁給你父親這麼多年以來,我除了得到一個太師夫人這個虛名,什麼都沒得到。你父親從來都喜歡在外麵尋花問柳,什麼時候將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裏?如果皇上要殺他,我有什麼必要跟著他去死?”
“母親……”莊瀚震愕地看著張氏。
“瀚兒,我其他沒什麼奢求,隻希望能夠平平安安度過餘生。有得爭風吃醋的時候就去爭,沒得爭的時候就安分地過下去。”張氏懇求的目光看著莊瀚,“讓那個女人進宮,獻媚於宣宗。如果莊府真的呆不下去了,我至少還有可以依靠的。”
莊瀚的手被張氏攥得緊緊的。
心底的倔強漸漸鬆懈下來。
他去了廂房,若宋看見他來,眼神即刻變得歡喜起來:“莊少爺。”
莊瀚看著若宋仿佛看著莊懿,往往分不清誰是誰。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若宋一心鍾情於莊瀚,“可以跟妾身說說麼?”
莊瀚拿開她的手,略有些不快。
若宋自然對他的這個動作感到詫異:“莊少爺……”
莊瀚在心裏做著抉擇,他何嚐不知道若宋對自己的一番情意,不然也不會死心塌地在莊府默默待了幾個月。但是……但是……莊瀚的心裏卻明白自己深愛的那個女人不是若宋。
他並沒有對若宋做出什麼承諾。於是,他狠狠心,說出來:“若宋,在莊府待了這麼久,你有什麼打算?”
若宋的眼神如同莊懿那攝人魂魄的眼神一樣,看著莊瀚:“莊少爺……妾身……妾身隻願跟隨著您。”
沒有人知道若宋的過去,她曾是秦淮河畔最富盛名的花魁,半攏麵紗,撥動琴弦,多少男人曾為了一睹她的芳顏而擲下千金。
就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徵王都死心塌地地愛慕著若宋。
誰又能夠想到堂堂戚若宋鍾情的是莊瀚。
(各位,真是非常抱歉,從昨晚開始網絡一直上不去,現在才更文,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