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再次看到莊懿時,恍然有一種隔世的感覺。
莊懿淚盈盈地看著宣宗,握緊拳頭,遏製住感情。
兩個人靜靜對持著,明明內心是那麼渴望,但是誰也沒有開口。
理智讓宣宗看起來一直是冷著臉的:“你知道回來?”
他等待著莊懿靜靜注視著他,但是莊懿不再是以前那個啞女莊懿,她開口說道:“是,臣妾乃是罪犯之身,不敢潛逃。”
“你能夠明白,既是最好。”
莊懿看著宣宗,他開口:“隨朕回乾寧宮。”
長榮看了看寒磣的莊懿,為難地問:“皇上要皇後娘娘現在就去乾寧宮嗎……”
“是。”宣宗的聲音毋庸置疑,“現在就走。”
莊懿安靜地跟在宣宗後麵,他走得不快,步伐有條不紊。莊懿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兩個人心思各異。
文妃和全妃一齊聞訊趕來。
全妃赫然一指:“看!”
文妃險些難以自持,那麼蓬頭垢麵的女人不正是莊懿嗎?煞那間,文妃站不穩腳跟,“她居然回宮了。”
全妃也不安道:“並且還是一個人回來的。”
“莊懿,你為什麼要回來?”文妃掩臉,“為什麼要回來?”
“文妃娘娘所想要的,或許正是皇後娘娘所想要的呢。”全妃看著文妃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裏突然有那麼點的暢快。皇上寵幸莊懿她們之間還能有共同的敵人,若如今得寵的文妃,自己和韋妃的處境一定更困難。
不,自己甚至都付諸了身體,怎能如此善罷甘休?
文妃自問不甘,不她一定要讓莊懿死,她一旦活著自己都沒有出路。
既然已經敞開了胸懷去接納一個閹人,那麼文妃也有足夠的心思去對付莊懿。
事到如今,文妃想到能夠幫助自己的,隻有長榮了。
這個不知足內心貪婪地內監,自己一定不會讓他永遠得意下去。
但是如今,文妃知道自己需要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