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懿回轉過身,雙眼迷霧。
莊正詢質問:“在做與不做之間,你隻有一個選擇。”
內心是多麼地矛盾,一時之間莊懿需要麵對自己的身世麵對事實,又要在母親的性命和宣宗之間做出選擇。
“我有辦法讓你進宮也有辦法讓你死在宮裏。”莊正詢狠狠地注視著莊懿。
那一刻,她別無選擇,隻有點頭。
莊正詢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好,果然是識時務的皇後娘娘。”
莊懿看著莊正詢遠去的身影,險些站不穩腳步,多虧知生在一邊扶住了她:“皇後娘娘!”
她索性趴在知生肩膀上啜泣起來:“知生,為什麼會是這樣?”
知生方才在一邊已經將所有事都聽得一清二楚,也跟著流眼淚:“不管是以前莊府的小姐還是如今的皇後娘娘,奴婢都會跟隨您的。”
“不,我不願意在和皇上之間充滿惡心的爾虞我詐,我愛他,期盼著我和皇上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莊懿輕搖著頭,“這個要求難道過分嗎?”
“娘娘您別這樣,”知生不知該如何安慰莊懿,“或許,或許有朝一日皇上會了解您的呢?”
莊懿將頭悶在知生的肩膀來,她甚至不敢將感情宣泄出來,隻有默默地靠在知生的肩膀,稍稍感受慰藉。
宣宗正在批閱奏折,一邊又和初徵在閑聊:“初徵,朕覺得你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莊懿就是莊懿,不代表她就一定代表莊正詢。”
初徵微微賠笑:“皇上能想通了自然是好。如今皇上與皇後恩愛常情,已經傳為京城美談。”
宣宗爽朗地笑:“哈哈,是嗎?”
初徵知道自己或許多說一言,那個神似若宋的女子就會離自己遠一步。她最後也隻會像若宋一樣,永遠地離開自己。
看著初徵黯然的神色,宣宗駐筆:“對了,你前幾個月不是說要帶王妃回京?怎麼後來不見消息了?”
初徵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宣宗心裏知道不好了,連忙問:“初徵,究竟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