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想息事寧人,可不見得皖婉如此。
“喲,這不是挽桃師妹——怎麼多日不見,師妹倒不認識師姐了?”一貫的,皖婉一上來便是冷嘲。
挽桃幹笑一聲,對著皖婉欠了欠身,“見過師姐。嘿,這不是一下凡便被魔界煞氣所傷,著實累了些,才沒注意到師姐的到來。”
“哼?是嗎。”皖婉輕哼。
“師姐怎倒下凡來了?師父可知?”挽桃問。
皖婉嬌笑一聲,道:“我受父君所托,來協助本派。師妹你也說了,你與師父剛下凡就收到魔界的襲擊,所以身為蓬萊島弟子和昆侖派的公主,我自然有責任來保護南音派。”皖婉驕傲地揚起頭,不屑地看了一眼挽桃。
似乎已經對皖婉自大的賣弄習以為常,挽桃隻道:“師父正在南音殿與掌教商論要事,師姐現在過去,恐怕不妥。”
皖婉倒也不介意,反正南音派她很熟悉,而她又是昆侖天君的女兒,前來相助自然理所當然,也不怕君蓮會生氣。
倒是看到挽桃,皖婉想起父君對她說得事情,她後來回到一夕閣,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她那日確實看到挽桃額上有印記,是一朵花的印記,至於是什麼花,當時太緊張卻是沒看仔細。
見皖婉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麼,挽桃有意先走一步,“師姐,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反正南音派她熟,自己找個休息的地方沒問題。
然而皖婉伸手攔住她,挽桃抬眸看她,眉頭微皺,“師姐這是何意。”
皖婉笑得神秘,這笑讓挽桃感覺背後一陣涼意。
“也沒什麼。隻是覺得我與師妹之間似乎有一些誤會,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以解開你我之間的矛盾,可好?”
她說的很是誠懇,若是挽桃拒絕又顯得自己太小氣,而且看皖婉的架勢,今日她要是走了,恐怕她也不會如意。
無奈,挽桃隻好隨著皖婉來到一旁的亭子。
與皖婉相對而坐,挽桃並不覺得自己與皖婉又何可說,隻能將視線放在四處的花草上。
“嗬,師妹可是不屑與師姐聊天?”皖婉冷冷道。
挽桃嘴角微微抽搐,她隻是覺得沒必要和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多說而已。
“哪兒的話,師姐要說什麼盡管說就是。”說完她要回房間睡覺。
皖婉也不客氣,直接了當地說:“師妹,你有沒有聽說過百年前的神魔大戰?”
挽桃微怔,神魔大戰?這是她從未聽說過的,唯一提起過的,也隻是自己在提及神界派將士出戰魔界時,師父駁回了自己的意見。如此想來,必是當年的神魔大戰才會讓師父這麼心悸。
看挽桃的表情,顯然是全然不知。皖婉更加放下心來,將視線放遠,仿佛又見到當年神魔大戰的情況,“哎,師妹肯定無法想象那個場麵。魔界血洗仙凡兩界,無數凡人和仙人都死在血泊之中,那條被鮮血染紅的水就一直這麼留到天上的天河裏。可是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魔神啊,師妹你可能想象區區一個魔神居然為了一個神仙就血洗兩界!師妹,想來你也懂,神魔怎能在一起,就是那個花神!竟然與魔神苟合,不過是一場劫難,花神卻與魔神勾搭上了。嗬,你知道人間是怎麼形容這樣一對嗎!狗男女啊!就是因為她,魔神才會殺上中天要討要人,可她倒好,居然還懷了那魔頭的孽種!”說到此,皖婉意有所指地朝挽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