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學著雲昭的樣子,把花燈放進運河裏閉著眼默默在心裏祈禱。
祈禱一切的一切可以早日煙消雲散,不用霧裏看花紛擾不清。
“呐,你應該沒吃過味道還不錯。”雲昭把一根糖葫蘆遞給二二,笑的美麗。
愣了一會兒她才伸手,捏在手裏看著紅彤彤的糖葫蘆。
“這…是什麼?”
雲昭手臂微微一揚:“糖葫蘆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二二試探性的嚐試吃了一口,外麵是糖天天的脆脆的,裏麵是山楂酸酸的。
她自然的拉了拉唇角,雖然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味不過卻異常的新鮮是可以接受的東西。
“快看,快看,放煙火了。”
人群開始湧動,紛紛往這邊靠仰望不遠處邙山半山腰上的天家胥氏正大肆燃放煙火,在陵阜的行人一個個看的眼花繚亂。
“少爺,那燃放焰火的地方是哪兒。”
蘊戈眸子沉沉,負手而立冷漠陰沉。
“天家。胥氏!”剛剛還單純無害的表情,此刻與蘊戈竟有幾分莫名的相似。
邙山上依半腰而建,不受皇族鳳家的管轄,神秘古老的世家天家胥氏。於北狄王朝而言重中之重,可堪比國本百年底蘊不可撼動。
“你怎麼知道那是天家胥氏。”雲昭目光清明的看著二二。
“因為那是…”是她莫名覺得熟悉萬分的地方,天家胥氏如此神秘不凡的地方她卻覺得異常熟悉,熟悉到好似對她有一種天生的使命。
“蘊公子對胥家熟悉萬分,你想知道可以問蘊公子。”人群中,她就這麼扭頭看著蘊戈。
四周人潮擁擠,吵鬧不堪,二二與蘊戈兩人目光交彙。
那是多麼令人畏懼的目光,琥珀色的眼眸就算吸附運河邊所用的燭光都不能照亮二二那雙眼底的黑色深淵。
高貴冷豔,典雅無雙到令人發指,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睥睨天下的霸氣無人能敵。
蘊戈就這麼默然的笑開,輕輕淺淺可魅惑人心的笑意。
這才是他認識的天家胥氏的尊上,北狄王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垂於白玉台亦可信手指點江山威震九州的胥家尊上!
雲昭愈加清明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忽然露出一個釋然笑意,難怪蘊戈對一個裴家的小奴如此上心,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隻是二二…似乎是失憶忘記了蘊戈。
宮內,宴席早已散去心情大好的武炎帝在宴席是多飲了幾杯早已回答寢殿摟著美人共赴雲雨。
此刻有鳳來儀殿婚後慕容雲漣風管在頂,鳳衣與身,北狄皇後母儀天下之態。
慕容雲漣慵懶的靠在鳳榻裏,悠長的眸子半闔。
下麵胥家二夫人慕容氏端坐在木椅上,諾達的寢殿染著香料好聞異常。
“今晚乃是上元節,妹妹不在蓬萊仙閣與本宮兩位侄女共度佳節,深夜來宮做什麼。”
慕容雲倩目光冷然,本與當今皇後一母同胞可看不出半點的姐妹情深。
“皇後娘娘應該很清楚,妾身深夜來此所謂何事。”
皇後身側站在一個侍婢,翹著手指輕輕揉著她的太陽穴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你我乃是親親姐妹,妹妹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慕容芸茜冷冷一笑:“既是如此,妾身就有話直說。姐姐許是忘記了,很久以前姐姐就答應了三殿下與姚姬的婚事。”
“許是妹妹忘記了,本宮答應的可是倉玨與胥家尊上的婚事。”
“可我記得,年終時胥家尊上來皇宮親自向聖上解除了這樁婚事,而且當時聖上就答應三殿下一樣會娶姚姬,表示皇家與胥家友好的關係。”
“你也知道,我答應你的是倉玨娶胥家尊上,姚姬作為侍妾嫁過來,作為姨母的我以後自然不會虧待了姚姬。隻可惜姚姬沒有嫁進皇家的命,在本宮親自讓人鏟除了那個小賤人後姚姬不能坐上胥家尊上的位置,隻能以胥家庶女的身份嫁過來,這樣的身份的在未來如何幫助倉玨在眾皇子中奪下儲君之位,如何端得起母儀天下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