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思離笑道:“爹,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歸同舟笑道:“就這個水平的陷阱,也就你這五歲小孩子能搞出來。”
“哼!”歸思離見父親小看自己,有一些不服氣。
“等等!”傅遠山說道:“你說,這些都是思離設計的?”
“正是,怎麼了,你也看不起嗎?剛剛我還幫你忙呢。”歸思離笑道。
傅遠山擺了擺手,看了看歸同舟父子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歸大哥你是怎麼教育歸思離的,他才五歲,怎麼能夠幹出十五歲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夠幹出的事情來?”
“我怎麼覺得你這句話,像是拐著彎罵我爹不會教孩子呢?”歸思離笑道。
傅遠山說道:“以後,等我有了孩子,我就讓他來拜歸大哥為師。從小學起。”
畢辰光趕緊說道:“我的也是。”
畢悠悠覺得這事自己不能落後,可是一想,這事自己也不能隨便亂說,今天要嫁沒嫁出去,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夠說自己以後也有孩子呢。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不過,畢悠悠的窘迫,都被大家看在了眼裏。大家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傅遠山笑道:“悠悠姐,你就不用把孩子送過來了。說不定,你的孩子就是姓歸呢。”
畢悠悠早就臉紅到了耳朵根。聽見傅遠山的調侃,她偷偷抬眼看了看父親,父親隻是搖頭微笑,卻並沒生氣,這一下子,她不知道是喜還是愁,不免覺得尷尬無比,隻好不管其他人,推門走進了農舍之中。
房間裏麵,一片混亂,桌子椅子倒在地上,鍋碗瓢盆亂扔在地上,碎片到處都是。而櫃子上麵的抽屜則全部都被抽開,歸同舟和歸思離的衣服也扔得滿地都是。
“果然,薛洪量果然厲害,這邊看你在跟祝家兄弟決鬥,那邊就暗暗下了命令派人來掃蕩了。”畢潮生走進房間,忍不住歎道。這個跟自己幾十年交情的芵洪量,自己從來都沒有對他真正了解過。
歸思離進來一看,咂咂嘴說道:“爹,還好你給我送到程叔叔的家,離這裏有一百裏,如果隻有三十裏,我回來的時候肯定會碰到這群家夥的。”
歸同舟心裏卻一陣心酸,歸思離說的不錯。如果歸思離早一點回來的話,那歸家上一代發生的悲劇,這一代肯定又要重演了。
“歸大哥,你說要來找東西,是什麼東西?歸一心法嗎?”畢辰光問道:“我們拿了東西還是早點離開吧,這薛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回來的。”
傅遠山幽幽地說道:“薛家暫時是顧不上這裏了。薛洪量一死,薛子期作為大哥就要成為薛家一家之主了,還有一個綁在後院的薛義天,更是可憐,本來是爹娘寵愛的小兒子,婚禮當天喜慶之時卻一下子跌入穀底。。。。。。”傅遠山忽然發覺自己說的有一點多,他閉上了嘴。
畢悠悠卻當作沒聽見,就算聽見了,也當作他嘴裏的那個人跟自己沒有關係。
“祝家兄弟,你們隨便坐!”歸同舟招呼著最後走進來的祝天齊和祝天壽。
“你們為什麼還不走?”傅遠山問道。
祝天齊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倆這次一出門,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當年作惡太多,現在報應就要來了。不過,二十年前黑潮湖的決鬥,你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們想知道的,卻仍然沒有得到答案。”
這段話說的如此淒慘,讓大家都忍不住動容。幾個時辰之前,祝天齊和祝天壽還風光無限,是薛府的當家教練。可是,這日月神功被歸同舟化去,這兩個老頭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瞬間就老了許多。他們說的也是實話,當年結的仇家實在是太多,今天這大廳裏麵的人隻要明天向江湖上宣稱祝家兄弟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那明天早上湛鎮周圍肯定擠滿了來向兄弟倆尋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