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男一眯眼,看看秦天,哼道:“秦天,在這麼多個少爺公子哥中,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因為你一直在努力,也不張揚,讓秦家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但是,莫夜是我的恩人,你要動他,就是動我。何況,你真的確定是莫夜殺了你弟弟?”
說著,司徒狂男問了一句莫夜,“莫夜,你有殺秦安嗎?”
莫夜聳聳肩搖頭,說道:“我若是做了這種事,自然會承認。我沒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也理解秦大少爺為什麼懷疑我,因為我昨晚確實和秦安發生了衝突。不過,沒做過,始終是沒做過。既然我沒做,那就絕不會白白背黑鍋。而如果秦大少爺非要認為是我殺的秦安,要殺我報仇,那我隻能反擊!”
“你放心,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既然你說沒殺,那就是沒殺!”
司徒狂男像是主持起了公道,看向秦天,說道:“秦天,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秦家兩兄弟的感情,昨晚秦安和莫夜起了衝突,然後秦安死了,就算秦安不是莫夜所殺,你也一定因為心中憤恨而認為是莫夜做的吧?”
“如果莫夜是被人陷害的呢?所以,秦天,為何不給我個麵子,讓我們好好調查,給你弟弟一個真正的公道?”
說著,司徒狂男伸出手向秦天示意。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給秦天施壓。
秦家向來不隨意結怨,如果秦天不答應,那就是明擺著和司徒家對立了。而如果答應,就是賣了司徒狂男一個人情,和司徒家的關係,也就好辦多了。
除了被施壓外,其實秦天想想,自己弟弟被殺的事,確實還有很多疑點。包括,自己弟弟的心髒都被利物貫穿了。而聽說莫夜擅長的是用針,那麼殺人也不會貫穿出那麼大的傷。
既然如此,退一步也是好的。若是今日就和司徒狂男弄得個魚死網破,那秦家這麼多年的打拚,恐怕就白費了。
“既然狂男大哥這麼說,那小弟自然不再為難。但是,如果調查後發現,莫夜真的是殺了我弟弟的凶手,那我一定會殺了莫夜讓他給我弟弟償命!”秦天同意了司徒狂男的建議,但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底線。
司徒狂男一聳肩,淺笑,說道:“那是當然。”
既然已經商議後,秦天也就不再為難莫夜,而後帶著秦家的人手離開。
剩下的,就是白破情的事了。
白破情看到秦天走了,心中底氣不禁減少了一大半。本來以為靠著秦天一起逼壓莫夜,那莫夜不死也得殘廢。即便中途殺出個司徒狂男,隻要秦天死磕到底,秦家加白家,相信司徒狂男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開戰。
但是沒想到秦家真是完美地繼承了那“以和求貴”的風格,和司徒狂男達成了協議!惱怒的白破情隻能認為,秦天是縮頭烏龜!
“白破情,聽說你一直都是白家的軍師,這軍師不呆在家裏,居然直接跑出來,難道白家的人都死了嗎?”這時司徒狂男對白破情冷哼,他對白破情,確切地說是對白家,絲毫不會客氣!
司徒家和白家是敵人由來已久,見麵了還客客氣氣,隻能說是虛偽。司徒狂男可沒興趣玩虛的這一套,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我在這呢,狂男兄!”
在司徒狂男對白破情冷哼之後,白破情那傾向內斂儒雅軍師風格的氣質明顯不是司徒狂男的對手,他露出的那難堪的表情已說明他敗了。
但是這時,人群外又傳來一陣渾厚的低喝聲。眾人聽到回頭看去,看到一個虎背熊腰,濃眉毛,有一抹胡子的高大男子。
“二哥,你怎麼來了?”白破情見到這高大男子,喜笑了出來,連忙打招呼。
這高大男子,是白家二少爺白破虎,目前白家數個少爺中,唯一一個在家族事業中有大權的男人。
他跟司徒狂男有些像,同樣的氣質和魄力,如猛虎之勢,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