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方便,狂男大哥,你要討論什麼病症呢?”莫夜決定後,淺笑著對司徒狂男說道。
司徒北月見莫夜這般自信地笑,又是暗自佩服,心想,難道莫夜的醫術跟他的功夫一樣相當了得?
猜測不會得出結論,實踐才能出真知。是騾子是馬,溜一溜就知道了。
司徒狂男開口問莫夜道:“是這樣的,莫兄弟,我關注到的一個病症是關於人的鬱結之病,比如一個人整日悶悶不樂,並伴隨有恐懼感,總是覺得處處有陷阱,怕對自己不利。在發病的時候,會覺得胸悶、呼吸不暢,夜寐不實,多夢易醒,心神失寧。”
“這種病症,你覺得該如何醫治?”
莫夜聽到一愣,忍不住去看一眼司徒北月,想笑,卻又沒笑。
為什麼想笑,因為他認為,司徒狂男說的這種鬱結之病,司徒北月一定患過!
像司徒北月這種身居高位,性格又孤僻的女人,或許不會悶悶不樂,但肯定也不會有多開心。而因為身居高位,樹敵眾多,定然會常常擔心被別人殺害,所以時刻有恐懼感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長期在這種狀態下,久而久之,自然會積累成病,然後就會變成夜寐不實,多夢易醒,心神失寧了。
對於這種事,莫夜當然知道該怎麼治。現在他呆在司徒北月身邊,和司徒北月開玩笑,逗樂,其實就是治療的方法之一。
為此他回答司徒狂男道:“狂男大哥,你提到的所謂‘鬱結之病’,我自己有些見解。其中呢,有一種見解比較傳統,而有一種則比較獨特。你看,想要聽哪一種見解呢?”
“這……哈哈!”
莫夜的回答完全出乎司徒狂男的預料之外。他沒想到莫夜還有這傳統與獨特的見解之分,說得跟真的一樣。他更是來了興趣,說道:“莫兄弟,學習之事,多多益善,你這傳統的見解和獨特的見解,我都想聽聽看。”
“那就先講傳統的吧,我擔心要是先講了獨特的見解,那傳統就沒法說了……”
莫夜說著,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嚴肅的司徒北月。這獨特的見解,是要拿司徒北月做例子的,要是讓司徒北月知道了,她怎麼可能還允許自己講?
司徒北月沒注意到莫夜打的鬼主意,莫夜便正色了一下,對司徒狂男道:“狂男兄弟,這傳統的見解呢,就是你所謂的‘鬱結之病’,其實重點就是‘鬱’字。而‘鬱’分為幾種,如氣鬱、血鬱、痰鬱、火鬱、濕鬱、食鬱。顯然,根據你描述的病症來看,所指的是氣鬱。”
“氣鬱,在疑難雜症中是最為常見的。古代有名醫說過,氣鬱、血鬱、痰鬱、火鬱、濕鬱、食鬱,這“六鬱”都是以氣鬱為基礎,所以,氣鬱是非常根源性的病症。所謂‘氣血衝和,百病不生。一有氣鬱,諸病生焉’,指的便是這個。”
“而要治這樣的病症,其實沒有確切的方法。因為這樣的病症,多為無形的,其與精神、心理因素密切相關。患此病症者,往往自覺痛苦很多,症狀繁雜多變,但檢查後卻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所以才說它很難定性、定位,以及明確診斷。如果非要有一個偏方的話,大概就是六個字,即疏肝、理氣、解鬱。”
莫夜按著他了解到的氣鬱治法一一跟司徒狂男解釋。其實,對他而言,這些講解是文縐縐的東西,他壓根就不喜歡。至於為什麼他會知道,是因為他爺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