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她猛地搖頭。
這都是哪跟哪啊,山鬼不過跟她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又在猜測什麼?
有人要殺她,難道還要她等在原地挨宰不成?
隻聽她冷笑一聲,“什麼規矩不規矩啊,這裏早就被我屠了個幹淨,你的所謂規矩,早就被我給破—了—”
最後兩個字她的吐字格外重音,似是在挑釁。
可山鬼絲毫不惱,隻見他往四周張望一番,一抹赤影閃現,那隻蠢豹子撲到他腳邊撒嬌打滾。
他半蹲著輕撫著豹身,一下又一下,耐心得很。
花小宓搞不懂他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卻聽小黑蛟悄聲跟她說:“霧散了,散了!”
她心裏一驚,抬頭望天,兩輪圓月掛於其上。
剛才濃霧升起的時候,可是根本就看不清月亮在何方的。
怎地說散就散?
驀地,她想起了什麼。
“兩年前,我乍入竹林,被霧氣所迷,是不是你幫了我?”
山鬼抬頭瞧了她一眼,十分高深莫測的說:“不是我幫的你,而是你心誌堅定,霧氣自散。”
這人怎麼神神叨叨的,跟個老和尚似的。
到底誰才是光頭啊喂!
心裏說不上的憋悶,她掉頭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他是聽不到有獸類的嘶吼聲了。
她預想中的廝殺,根本就沒出現。
不過她並沒有放下警惕,獸類多狡詐,她可不能陰溝裏翻船。
可也奇了怪了,一直到她出竹林,也沒有一個東西出來纏著她。
難道還真是山鬼所說的:禁止殺生?
那能耐還挺大的嘛,既然這麼厲害怎麼還能被人欺負的需要她來幫忙?
此時天色已晚,她也不好亂逛了。
出了竹林,就直衝鏡湖裏去。
這個地方,最安全的恐怕就是這方湖了。
原本她是打算打坐吸收湖內靈氣,修複傷勢的。
雖然她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可畢竟兩年前無論是靈力體力抑或是神識都透支太多,她已經留下了很多暗傷。
這些她都得用各種靈藥,配著巨大的靈氣慢慢修養恢複。
可是不知怎的,她竟睡著了。
不知是否是日有所思夜就有所夢,她還真夢著個老和尚在她耳邊念經。
一刻不停,吵得她睡不安寧,可偏偏那老和尚十分精明,每當她要動手的時候總能躲開。
經文的聲音時遠時近,就這樣吵了一夜。
當她醒來的時候,太陽高升,整片湖水似乎都被灼的滾燙了。
“煩死了。”
浪花一掀,花小宓整個人出現在湖邊,臉拉得長長的,臭烘烘的模樣,誰看誰躲。
擾人安眠者,統統下油鍋!
她提著來福棒,本來想找幾隻小動物打打牙祭來著。
結果林子空空如也,連隻鳥都沒有。
後來她猛地一拍額頭,動物屍體她可是有滿滿一芥子空間呢。
果真是聽經文聽傻了。
好幾年沒吃東西了,好餓呀。
她摸了摸肚子,又從芥子空間中摸出一隻已經看不出原型的禽類,細細剔了最嫩的一塊肉下來。
甩著來福棒刷刷刷幾道,便將這肉切成了三寸長,不足指粗的小細條狀。
扔進聚寶盆裏用她獨釀的醬汁兒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