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深沉道,“魏之之那種,永榮居然也鎮得住,本事。”
蘇換吐血。
天雷勾地火的永榮,這時正在城西軍營裏,冷颼颼巡值。
因是大年夜,這晚營中也格外寬泛,甚至允許不巡值的將士喝酒。
於是營中火光簇簇,高歌海飲,倒也蠻熱鬧,捂得孤家寡人的永榮,也熱絡起來,巡完營後,卸了頭盔,站在一邊笑嗬嗬看一群寡男人鬧鬧攘攘喝酒。
正看得高興,和家人吃過年夜飯的魏弦,帶了一幹侍衛,紅光滿麵得駕臨營中,叫人拿了烈酒來,隻說要和留守軍營的將士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很有一番體恤下士的風範,喜得一群寡男人熱血澎湃。
對於喝酒,永榮自是退避三舍的,不想仲玉那個天生戳漏子的,見他要溜,忙去拉他,擠眉弄眼道,“永榮你別跑,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太靦腆,這番咱們立了大功,得多在都尉麵前晃晃,提醒他記得表功。”
永榮不想理他,轉身要回營房去,不料嵐侍衛笑眯眯跑過來,“永榮,都尉說讓你去喝酒。”
永榮崩潰。魏弦的酒量,喝死三五個他不在話下。
可人家是將他是兵,也隻好硬著頭皮去喝。
魏弦喝得兩眼放光,看見永榮就喊,“小子你過來。”
永榮走到他麵前,“屬下見過都尉。”
魏弦二話不說,將一海碗酒遞到他麵前,笑得紫膛臉發亮,“明公公誇讚了你,給咱們保寧軍長臉,這碗本尉陪你喝。幹了!”
說完仰頭咕嘟咕嘟就喝。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寡男人又叫又跳,嗷嗷叫好。
永榮皺著一張擰出水來的苦瓜臉,咬咬牙,以壯士斷腕的慘烈心態,仰頭咕嘟咕嘟往下倒。
魏弦一口氣喝幹,咂咂嘴,將手裏空碗往下扣,左右晃了一圈,“大家聽好了,給保寧軍長臉的人,我魏弦絕不會虧待他!”
又是一陣歡呼熱烈。
嵐侍衛這時湊到半醉半醉的魏弦耳邊,“都尉,夫人小姐她們,還等著您賞煙花。”
魏弦點點頭,對旁邊一個守營騎尉說,“取了令牌的兵士,許他們出去逛逛,半個時辰內必須回營,否則軍規處置。”
那騎尉點點頭。
魏弦便帶侍衛離開了。
永榮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話說軍中的酒,當真是烈,於是搖搖晃晃轉回營房去,倒頭睡覺。
正睡得迷迷糊糊,不妨有人拚命撓他,“永榮永榮,這會兒雪停了,我去弄到兩張令牌,咱們出去走走。”
永榮唔了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見雞血滿到爆的縱欲公子,正興奮地湊到他麵前來。
永榮翻個身,不理他,又蒙頭睡。
仲玉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冷冰冰的右手,往永榮後脖頸一探。
永榮嗖地彈坐起來,陰沉著臉說,“你把我惡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