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覺親王一愣,顯然對宇昭顏知曉他的身份有意思疑惑。
“娘娘久居深宮,怎知本王身份?”
見摩覺親王果然好奇相問,宇昭顏暗暗笑了笑。“親王盛名遠播,嬪妾早就聽聞徵國摩覺親王年輕才盛,素喜酒文,尤愛女子,且生性豪爽不拘禮儀教化,今見親王言此要求,想必定是摩覺親王無異了。”
“娘娘是罵本王好色且不懂禮數了?”摩覺親王的聲音拔高了些,麵色也有了不悅。
“親王多慮了。嬪妾不過是讚譽親王年輕才盛罷了。親王才盛,嬪妾有一疑問還請親王幫嬪妾解惑才是。”
“娘娘但說無妨。”摩覺的臉上明顯有著不屑,也不看宇昭顏,就自顧自喝起了就來。
宇昭顏見狀也不動氣,依舊平心靜氣,臉帶笑意。
“嬪妾聽聞徵國以孝治國,徵國上下也是謹遵長幼尊卑之序,不知嬪妾所言是否屬實?”
“娘娘所說不錯,我大徵國自皇上以下人人講究尊卑之別。”
“那嬪妾敢問親王,對待國母該如何?”
“國母自然是一國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臣民自當愛戴。”
“親王所言甚是。今皇後為我靖國一國之母,皇後母儀天下,身份尊貴。親王雖身份亦重,但到底不如國母。親王講究身份尊卑,自來豈有身份貴重之人取悅身份卑微之人呢?”宇昭顏一番話嗆得摩覺親王無話可說,皇上不覺笑出聲來。
“親王莫氣,親王身份貴重萬不可與嬪妾小小女子置氣,免得不知情理的人聽了還以為親王小氣呢。嬪妾自知身份低微,臣妾敬親王一杯,親王想看表演,嬪妾自請獻醜便是,還望親王海涵。”言罷不等摩覺說話就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娘娘果然好口才,摩覺佩服。”說完摩覺親王憤憤的坐了下來。
“臣妾先去更衣準備了。”宇昭顏對皇上微微行了一禮,在皇上準許之後就在挽如的攙扶下往後殿走去。
“娘娘。”見宇昭顏和挽如過來了,碧心趕緊迎了上去。
“伺候本宮更衣吧,一會本宮就要表演了。”宇昭顏對著碧心吩咐了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拿舞衣。”碧心就將裝舞衣的錦盒拿了過來。
宇昭顏打開錦盒,將舞衣拿出,摸索著舞衣上的繡紋。
“娘娘,舞衣壞了!”挽如突然叫喚了聲,宇昭顏仔細一看,果然舞衣的前胸被做了手腳,前胸的帶子看似好好的實則被人剪過,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的,這樣穿出去跳舞,隻怕還沒舞到一半舞衣就要自行脫落了。如此宴會之上,隻怕自己是要被皇上問罪了,輕則打入冷宮,重則問罪抄斬也是有的。想到這裏宇昭顏心裏驚出了把汗。
“碧心,這是怎麼回事?舞衣一直是交由你保管的。”宇昭顏盯著碧心,那眼神讓碧心額頭滲出汗來。
“奴婢不知,還請娘娘恕罪。”碧心直直跪了下去。
“本宮先不與你計較,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向本宮解釋這一切,待宴會結束之後本宮自會向你問話。挽如伺候本宮更衣。”
碧心就這樣呆呆的跪在地上,看著挽如將宇昭顏的夜光錦外衣脫下,露出了裏麵一件同樣綴著碎明珠的白紗裙。碧心盯著宇昭顏的衣服眼睛越整越大。
“娘娘,你?”
不理會碧心的吃驚與錯愕,宇昭顏整理好衣物就出去了。
絲竹之聲再次響起,宇昭顏伴著樂曲翩翩起舞,邊舞邊在四周展開的布帛之上著畫寫字,曲罷舞畢一幅江山美景圖呈現在眾人眼前,畫上還題有一首詩句:
“江山美景,
自有妖嬈,
謹承天命,
各安一角,
細數風流,
還看今朝。”
“好好,好一個細數風流,還看今朝,娘娘果然是才高藝絕。這一舞當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摩覺親王起身鼓起掌來。
宇昭顏盈盈又對著摩覺行了一禮。“親王見笑了,其實我靖國能歌尚舞通宵書畫的女子實在是遍地可循,本宮不過是略懂一二而已。親王若是喜歡,大可遣人向我靖國學習。”
這一番話說的摩覺頓時麵色不悅,但又無奈不好發作,隻得憋著,甩甩衣袖當是發泄一般。“娘娘生的好口才,摩覺敬佩!”說完摩覺對著宇昭顏抱了抱拳然後坐了下來。
皇上的臉上不必說自是有些許驕傲滿意的,對著宇昭顏招招手示意宇昭顏坐到他的身邊。絲竹之聲,飲酒取樂之聲再次響起,宇昭顏暗暗呼了口氣。殊不知她放鬆的神態一並落在了皇上和皇後的眼睛裏,皇上的嘴角不太明顯的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