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47米(1 / 1)

沈君彥是一軍之帥,自是不能像這些世家公子在軍營裏公然飲酒作樂,很婉轉地拒絕了,還讓殺了一頭豬給他們。

玉辰坐在上席上,聽著他們抱怨著軍中生活條件怎麼怎麼的不好,沈君彥又是如何如何的,突然覺得他們都很膚淺,就這樣的人是怎麼撐起家族的?

“表兄你這回實在不該啊!”玉辰喝著杯中的酒,搖頭道。

“哦,難道殿下是站在那姓沈的那方?”

玉辰沒有馬上回答,擺出一副很高深的樣子,慢慢道來:“表兄,我知道你急於想要立功,不過這太冒險了,若是成了還好,若是不成呢?”玉辰又給自己倒了一點酒:“戰場上危險,又何必上去呢?這衝鋒陷陣又何必參與呢?他們成了我們坐享功勞,要是敗了也好將責任推給他們。”

一番話下來,下麵的人無不讚歎,阿諛奉承地稱讚玉辰的足智多謀,玉辰有些想笑,這樣白癡的話拿到這個營帳外說一說的話,怕會被人追著打吧。

一群的酒囊飯袋,根本不足為懼。玉辰揉揉有點酒醉的腦袋,接過莫雲遞過來的醒酒茶:“爺,人已經找到了。”聲音不大,下座的人聽不到,卻很好奇。

“帶到我的營帳。”玉辰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各位繼續,我有事先去樂樂。”眾人一副我明白的樣子,笑著看著玉辰走出營帳。

“剛才沈君彥給殺的豬呢?”出了營帳玉辰問道。

“還有半頭。”莫雲答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玉辰靠在自己的床榻上,看來今晚真不該喝那麼多的酒,帶著頭痛緩緩睡去。

第二日的清晨,是在營帳外唧唧咋咋聲中醒來的。

“爺。”

玉辰接過莫雲遞給他的水,小小地啜了一口:“不用這副表情了,外麵說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唉,這樣的名聲我祁王還少嗎?”

估計整個軍中都傳遍了吧,昨夜祁王強行綁了軍妓到營帳玩樂,搞出了人命,將屍體於駐地的外圍焚毀,偏偏還被巡邏的士兵撞了個正著。若是普通的軍妓還好,可偏偏那是秦家的遺孤,秦家的事懂點的都知道有多冤,可祁王偏偏連這麼一點的血脈還不放過。

“你給老子出來。”外麵的吵鬧聲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玉辰攔住莫雲:“讓他們進來好了。”

“是。”

玉辰掃了眼來的人,將目光放在了最後的沈君彥身上,他到不似其他人那樣的義憤填膺,但沉默的表情卻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麼?

“怎麼,各位來向本王問罪嗎?”玉辰沒有一絲的愧疚,反倒是帶著一絲的輕蔑,算是在眾人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不就是一個軍妓嗎?這軍營裏每月不知道要死多少這樣的女人呢,眾位將軍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

“你知道她可是秦家的遺孤。”

“秦家,哪個秦家,該不會是那個逆賊秦氏,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包庇逆賊餘黨。”喝水的被子砸在地上“砰”地一聲碎開,像是擊打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上。

“這位將軍忤逆上級,杖責20軍棍。”

“你。”想要起反的眾將領看著玉辰嚴肅的神情,知道她不是一時興起的無理取鬧,卻又耐之不得,正所謂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你們先出去。”站在最遠處的沈君彥開口,“這裏交給我好了。”一眾將軍猶豫了幾秒,怕自己的將軍吃了玉辰的虧,可又轉念一想也隻有沈將軍才能製的住這魔王。

看著眾將領走出去,玉辰躺下身轉向裏側,不理會還站在原地的沈君彥。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

“別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那秦家的遺孤就是我弄死的。”

“你沒那本事。”

“誰說。”玉辰猛地坐起身,卻撞上了一處柔軟,心“砰”停了一下,然後越跳越快,想要後退卻被沈君彥一把摟住了腰,貼得越發的近。

這家夥是什麼時候走到自己床邊的?

“我都知道。”

“知道什麼?”

“當年戲弄我的是你吧!”

玉辰的聖體僵了一下,緩緩吐出:“那有怎麼樣?”

“不要總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其實外麵所傳的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吧!”沈君彥抱著玉辰的腰,將自己的腦袋枕在玉辰的肩窩裏,“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這麼樣?”

“沈將軍你是什麼意思?”

“你說的對,我是喜歡你。”慵懶而磁性的聲音在玉辰耳邊響起,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同樣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地回蕩,人有點眩暈,玉辰的思維卻在以百萬的速度運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