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才轉過身對我說:“爺爺是個船員,那幾年都很窮,為了養活一家人,爺爺隻好一個漂泊在外。有一年,海上發生海嘯,爺爺為了多賺一些錢回家過年,還是跑了最後一趟。可就是那一趟,爺爺再也沒回來了。奶奶並不恨大海,奶奶說爺爺把這一生都交給了大海,奶奶深愛著大海。”
她沒有再留下眼淚了,稚嫩的少年怎麼能承載如此的哀傷?
“要是有雨就好了,那樣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又是風又是雨。”我微笑著對她說。
愛情像風一樣溫柔,像細雨一樣纏綿。
她笑了笑,此時對岸傳來了一首婉轉悠長的歌“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花兒靜靜的開放,裝點你的歲月我的枝芽……”
我問她會不會唱歌,她搖搖頭說不會。
“那你可以為我學一首歌嗎?”
“什麼歌?”
“就這首《想把我唱給你聽》。”
“不要,我不想學,也學不會啊”
“好吧,隨你,那就不學吧。懶豬。”
我的生日沒有因為誰的到來而變得不一樣,還是像以往那樣和鵬哥他們上午一起聚會,下午去ktv唱歌。偶爾喝幾瓶小酒,培養培養熱鬧的氣氛。
一整天我的女友夏小果都沒有出席,不免讓我有點失落。
晚上,阿果打電話讓我去東城水岸找她。
由於鵬哥他們起哄,我多喝了一點酒,頭有點暈暈的。
一到東城水岸,就看到夏小果站在了那裏,我問她為什麼那麼晚才找我。她說不喜歡人多。
這回,換做她讓我閉上眼睛了。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會送我什麼東西,心裏又激動又欣喜。
“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花兒盡情的開吧,裝點你的歲月我的枝芽,誰能夠代替你呢。趁年輕盡情的愛吧,我最最親愛的人啊,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多麼清晰,多麼動人的聲音,那是她唱的,第一次為我而唱的歌。
我靜靜地聽她把歌唱完,然後她遞給了我一張素描畫,還在我耳邊輕輕地說“生日快樂。素描畫上是一隻蘋果,靜靜的放在桌子上,但蘋果不完整,像是被吃了一半。線條明朗,毫不雜亂。我問她為什麼是缺口的蘋果。
她低下頭去,輕柔的說:”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發現我自己動了心。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我怕我會喜歡上你,怕喜歡一個人會受傷害。所以我才會一次次拒絕你。我……我……我的心在很久前,就被你偷的不再完整。“
我深深地望著她,一如初次相見。
那夜,我又無法入睡了。仿佛回到七個月以前,感動、幸福、溫柔一直消散不去。
而家傳來許嵩似夢非夢的聲音”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還會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