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好奇……”清兒白了嬴舞雩一眼,便說道:“諸天宗門其實我也不甚了解,我隻知道紫霄宮是不來的。”
“這是為何?”嬴舞雩之所以對成道會如此上心,其中一個原因不就是想看看紫霄宮的嬴氏子弟。
“聽師父說,飛仙道君早年曾與現紫霄宮宮主交惡,是以此次紫霄宮不會派人前來。”清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是這樣麼,不能看見龍鳳榜第二嬴少宮主,此次弟子比倒是鬥失色不少。”嬴舞雩歎道。
“龍鳳榜第二?我看未必,別說那煉星宗李家兄妹和天劍閣的姚沐秋,便是嬴少庚的未婚妻,也未必不如他。”清兒想起秋芷湖畔的那次比鬥,說起來自己當時可是全麵處於下風,甚至根本沒逼出那位叫做雲牧荑的少女真正的實力。
“未婚妻?師姐,你還知道這些事情呢?”嬴舞雩笑道,“和師弟我說說唄。”
清兒見他滿臉好奇,腦海中登時浮現出化霆道君的那番瘋話,不由得有些莫名生氣,道:“知道什麼呀知道,我不清楚,你問別人去。”
嬴舞雩見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幾日師尊出去有事,我來監督你,你若是練功偷懶,師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清兒說罷,站起身來,忽地右腳踢向嬴舞雩屁股,道,“快起來,早上練習落雷九式,中午之後練功至傍晚,不得耽擱!”
“哎喲。”嬴舞雩吃痛,當即應聲說道:“是是是,師姐你別動手……”
當下被催促著,嬴舞雩開始了練習,好在他悟性著實不差,又或者是那陰雷劍體的體質確實非凡,前一日道君所教的三指連彈他此刻已能彈出第一道波紋,而最基礎的點雷指無論精度還是力度都引燃到了可觀的地步,便是有意要挑錯的清兒此時也挑不出太多毛病。
“轟隆隆——!”引雷陣法所聚集的雷脈靈氣確實濃鬱,一道道雷光乍現,偶爾摻雜著一些波紋狀的靈力,瀑布世界登時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破水之聲。
“真是天生為雷脈所生。”清兒神色複雜地輕聲自語了聲,一旁的嬴舞雩耳朵動了動,繼而一笑,又開始了練習。
到了午後,便是紫霄雷經功法的運轉,亦是洗脈的第二周天。有了第一次入定的洗脈修行,嬴舞雩修煉的進展便比最初的時候快速的多,加上靈引化霆酒漸漸煉化的靈力,嬴舞雩覺得循環往複的那股熱流有緩慢增大的趨勢,當然,這股熱流蛻變成氣還為時尚早。
畢竟所謂的第一周天不過是到達祖竅再返回丹田,是最重要但也是最基本的一個周天,但之後的周天卻需要通過祖竅遍布四肢百骸,那種全身經絡的衝刷和擴大所需要時間和經曆可比第一個周天要困難上許多。
而道君給他的任務確是在十多日內完成剩下的八個周天運轉,成功凝氣,老實說,並不容易。
滴答滴答,嬴舞雩額上漸漸生汗,既是累的,也是疼的。一元界雖是舉界修仙,但多數為破府境界的一二兩境,有那貧苦人家連基本的修煉條件都沒有的原因,自然,也有吃不了這靈絡撕裂的痛苦的。
“體守震位,靈台清明,心神莫動,固為雷霆!”許久之後,清兒見嬴舞雩身形忽然一陣顫動,不由地嬌聲喝道。
“是。”嬴舞雩應了聲,複又運轉,嚐試著讓心神平複下來,但便在他試圖運轉熱流通過胸口之時,他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氣機當即紊亂,“這裏,怎麼會……好疼……”他神誌漸漸開始有些模糊……
“師弟,師弟?”清兒初時隻是以為嬴舞雩經曆洗脈之痛,有些難以忍受,但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身形搖搖欲墜,豈會不知此乃修煉有岔之跡,神色驟變。
她一把抱住後者,右手掐訣,一股靈力隨即便要輸入他的脈絡之中,但下一刻,她便僵住了。
“你若想讓我的小郎君渾身靈脈一朝成廢,便動手試試。”嬌媚膩人的聲音帶著些許調侃從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