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靜謐的中午隻能聽見吱吱的蟬鳴。
寬廣的教練場上兩隻屬螞蟻的東西在一步一個腳印向前爬行,已經看不出原型了。
“齊菲菲……你敢再慢點嗎?”暨月背上馱著個比自己還大的包袱停下來等著後麵的齊菲菲很是無語。為什麼?為什麼好好的工作不做要陪她來從軍。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啊?
“月月,累……”
看到宿舍大門的齊菲菲笑了,放下背包搭在暨月的身上一動不動,汗如雨下。
“你可以解釋一下你到底怎麼累的嗎?”翻白眼看她。
“嘿嘿嘿嘿,就是胳膊酸,嘿嘿……”
某女無言!
對暨月這種從小到大吊車尾的學生來說齊菲菲的專業學的很好,畢業的時候班導介紹了一個很好的工作,一個星期報道一天,其他的時間都可家裏蹲,這麼好的工作啊……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被這個懶女人撿到,多好的機會啊,可惜……怎會會這樣……
“唉……”暨月深歎一口氣,隨手給她說酸的胳膊捏捏。
齊菲菲抱著暨月的脖子又是一陣糾纏,“還是月月最好~”
“……”暨月抽。
就在齊菲菲想要表達一些的時候,門開了,兩個個女孩站在門口對抱在一起的兩人行注目禮。一個齊肩短發,皮膚白白的,另一個大粗辮子皮膚有點黑,四個人麵對麵站著大眼瞪小眼。暨月狠狠瞪一眼齊菲菲,彎腰撿起滾到一邊的行囊。
“我叫暨月,是八排的。”暨月笑眯眯的先開口,剝掉掛在她身上的無骨動物自行走進宿舍,“哦,對了,她叫齊菲菲,也是八排的。”
兩個女孩順著暨月的手指方向看到地上不知名的一團。
“……”
“我叫丁玉,她是楊楊,我們都是一個排的。”留短頭發的女孩先介紹,然後指著一旁長辮子的女孩介紹。
齊菲菲是屬於挑剔性自來熟,看到麵善的都是好姐妹,遇到不喜歡的都是仇人,顯而,這兩位屬於前者,立即拉著手問長問短談笑風生,早就把該做的事給忘了。
“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暨月禮貌的朝新室友笑一笑,扭頭咬牙切齒:“齊菲菲,你給我過來,你的床還要不要鋪了,過會還要集合呢!”
“可是……”齊菲菲欲言又止,咬著手指,不是她不想鋪,隻是她不會,這二十幾年,她隻學她感興趣的,鋪床,沒興趣。
“你真是懶得出奇了!”說完,暨月就捏著被子的兩頭直接甩在菲菲的頭上。
“不要說姐懶。”齊菲菲很不爽,就見不得別人對她人身攻擊。
“……”
“全體集合!”操場上的大嗓門很適時的打斷了暨月將要暴怒的舉動。
暨月瞪眼,你就等著吧。
寬廣的廣場上早就站好了一隊老兵全是曬得透黑的男人,其中有兩個用竹竿高高地挑起了一幅橫幅,上麵“熱烈歡迎新戰友”幾個大字非常醒目。其中站著一個比較高大的男人,很醒目,反正齊菲菲是這麼認為的,一米八幾的個子,就是在部隊裏也很少見,兩道劍眉鋒芒畢露,雙瞳深邃帶著一股武人的威嚴,不苟言笑。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帶肩章!
這樣的一個人讓齊菲菲的貓性立即覺醒,此人不可惹。
聽到刺耳的哨聲大家很快的站到早就做好標記的地方,菲菲也跟著群眾奔到人群中,無精打采的,靠,她昨晚就坐上火車了,到現在還沒有睡覺呢,無恥啊。對這個黑麵教官的好感度又跌了一截,原本的70分現在就50分了!
“哇……這就是咱教官嗎?”丁玉對著菲菲咬耳朵。
豔陽下齊菲菲汗流浹背的回應著丁玉道:“可惜是個黑臉。”
“你懂什麼?男人長這樣的品行再差都值得原諒。”暨月擺擺手,大有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楊楊讚同的點點頭,“啥子唉,菲菲說的是勒。”
“妹妹你是四川滴勒?”菲菲咬著舌頭問道,話說她的四川方言杠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