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海雙刀(1 / 3)

這時,時正中午,天色卻是黑暗,隻差一點就是不見五指。遠處雷聲轟隆、閃電四起,已經大雨滂沱樣子,看來不久,這邊也是。司馬泰心想:對手眾多,自己隻有兩人,若是大雨轟然而下,借著雨勢遁逃也是不錯。看來自己先對付眼前寒梅與奪命、追魂刀客要緊。

就照那天,傳音高手指導招式先後次序吧!

事情都是如此: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易。

司馬泰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主意已定,總是要試試!這下真氣凝聚,由丹田密布全身,由全身逐漸行於手中長劍,天地一片虛空,萬物似乎與我無幹,全神貫注,最後聚於一點,就在劍尖之上,逐漸行於劍尖之前!

青海雙刀客,見司馬泰與梅可律對劍,開始時,司馬泰虛幻無實,甚至連聚精會神都不能夠做到,功力就是爾爾,心想過於台舉他了。對於剛才發射彈珠,也許就是器械精良緣故吧。

想不到片刻之間,竟然大大改變,如脫胎換骨一樣。司馬泰劍尖一線,劍氣汩汩而出,正麵迎對的梅可律自是清楚。這劍氣走的是至大至剛路線,雄渾豪邁,精深博大!毫無虛假空間。而且由汩汩而出劍氣可知:練氣者光明磊落,這內功心法正是如此。

「想不到才十六、七歲而已,竟然有這麼深厚內力!出娘胎開始練,而且練的名門正宗氣功,按部就班勤練,想要有此成就者,百中也難有一人!似乎自己內力雖有此雄厚,也無此精純!」青海雙刀不約而同想著:「這是什麼內功?怎麼這麼氣勢磅礡,不發則已,一發後勁十足!」

彭正突然領悟:自己太小看中原武功,尤其眼前這小兄弟了!剛才空手接這位小兄弟暗器,看似輕鬆自如,十分寫意。其實是接到彈珠瞬間,發現勁道雄厚無比,不敢大意,急忙將手法改變,本是「接」!立即變化為「承」!然後以手掌為空間,讓彈珠回旋、空轉。簡單說就是「轉」!

由「接」、而「承」、而「轉」瞬間改變,看似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剛才司馬泰眼神瞧自己手掌,而且臉色改變,會心微笑,似乎明白在心。

這位名叫司馬泰的小兄弟,若是朋友最好,可以相互切磋武學,以求精進。但是,他既然是梅可律要殺之人,必有緣故!恐怕是死對頭餘孽,看來隻好斬草除根,以免後患。

彭正、許鐵心奉師傅命令,一行七人到達中原,依附在寒梅教,師尊一再交代:聽從梅宗,生根茁壯,師傅不久將率大隊人馬,傾巢而出。準備在中原,揚名立萬。

總之,師門與梅宗有同宗之儀,魚幫水、水幫魚,自然要求兩合之力。

司馬泰、梅可律對峙許久,司馬泰招式未攻,其實早已真氣試探,而且正在找尋時機、位置,必要時霹靂雷霆之擊。

外人都已經看出蹊蹺,身在局中的梅可律,當然一清二楚。心無旁騖,全神準備接受致命攻擊。自己的確太大意,說好讓對手攻擊十招才要還手,因此落居劣勢,若不小心謹慎應對,恐怕不是陰溝翻船而已,而是大江翻船,屍骨無存!

片刻似永恒,梅可律冷汗直流,幾乎是汗流浹背。司馬泰真氣催促,周身運轉,事後想起,也恍然大悟。自己就像練功,招式的確未出擊,但真氣熊熊如烈火,早已燒向對手,正如風助火勢,野火燒不盡,越燒越旺!

不必防備,隻是進擊,如此比武如練功,對自己大大有利,既然知曉,當然更是心無旁騖,再次催促真氣進行。

梅可律汗流浹背,汗水早就濕透內衣,額頭汗水也是直下。一顆汗珠,緩緩而流,就是流入左眼。梅可律眨眼也是必然,但是汗水鹹又酸,酸鹹刺激眼珠子,梅可律知道不妙,隻要司馬泰瞬間出擊,自己又是讓十招,隻能防守,必死無疑。於是瞬間急忙後退,寶劍幻出光芒封住身前三尺。

幾乎同時,司馬泰也是動劍、動身,劍動身才動,與梅可律雙劍交會,瞬間也是後退三步。

「梅前輩!好武功!若不是你承讓我十招,恐怕我早已經一敗塗地。我年紀小,依著小而耍賴!就說是平手,你看如何?」司馬泰恭敬說道,長劍略微低垂,仍然不敢大意。

梅可律心中雪亮:剛才司馬泰出招,出得適得其份,兩劍交會立刻後退,外人不知還以為是勁道交會,兩人順勢而退。

其實,司馬泰得機得勢,順著汗珠到眼之時攻擊,就算自己不敗,也是狼狽。司馬泰長劍與自己交會然後後退,正是作麵子給自己!

果然自己話說滿了,想讓人十招,必定讓得灰頭土臉,哪有平手可言?

梅可律還想說些話,可是司馬泰搶先一步說道:「梅宗武功博大精深,這是無庸置疑,更令我佩服的是,究竟你們教主如何栽培人才?怎麼高手這麼多?而且個個是一流武功。」

「不過,我也有一事不明白,想請問梅可律、梅大俠,問得不得體,請勿見怪!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司馬泰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