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帳篷,耳邊的洗手聲,“我……這是在哪?”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嘶啞著從口中擠出話語。
“姑娘,你醒了。”身邊的女子聞聲趕來,順手在自己的袍子上擦幹了手。
“水,渴。”白衣女子看向正看著自己的女子。
“來人,打水。派人告訴將軍,說白衣女子醒了。”卿蕊轉過身出來帳篷吩咐著,繼而轉身又進入了營帳,“你不要著急,水馬上就來了。”轉眼間,白衣女子便已經坐起,雙手緊握著被子,死死地不願放手,眼睛裏滿是驚恐。
“你不要害怕,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
“水來了。”帳外一個士兵遞過來一壺水,卿蕊雙手接過,將壺裏的水倒入桌上的杯子中再遞給了白衣女子,“快喝了吧。”
“謝謝。”女子接過杯子,不緊不慢的喝著。能看出來這是出自大家的。
“卿蕊,聽說她醒了。”門口進來一名一身戎裝,高大威猛的男子。
“將軍,確實是醒了。”卿蕊起身迎接著將軍。
剛走進帳內撲麵而來的就是一種淡淡的清香,那種味道很淡很淡,不會讓人護額的厭惡,但似是會讓人上癮。床上的女子半坐著蜷縮在那裏,眼裏盡是驚恐。
“姑娘莫怕!”將軍走上前。
女子見來人向她走進更加的恐懼便一個勁的向後縮。
“在下鍾離謙,是隊伍的將軍的。不知姑娘芳名?”
“我……我不知道……”女子的聲音如天籟,讓每個聽到的人都心生向往。
“那敢問姑娘從何而來?”
“我……我不知道……”
“那姑娘的父母?”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女子抱著頭,臉上一副痛苦的樣子。
“卿軍醫,這……”
“將軍,這我也不知道。”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女子使勁地搖著頭,想把畫麵從腦子裏趕出去。
“姑娘,不要拍,沒有人可以傷害的你的。”將軍說罷將手掌撫上了女子顫抖著的後背。
不知是將軍的手掌寬厚,還是聲音讓人安心,漸漸地顫抖的後背也不顫抖了,腦子裏血腥的場景也隱去了,女子的氣息漸漸平穩了。
“我記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了,我隻是記得戰爭,隻是記得有人要殺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看來應該是戰場上的幸存者吧。”將軍收回手,麵對著卿蕊說,“沒關係的,在以後的日子裏你會擁有嶄新的記憶和嶄新的生活的。”將軍又看著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女子。
“嗯。”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不如,你就同軍醫卿蕊一個姓,取‘傾城’的諧音叫卿城吧。”
“謝謝將軍賜名。”女子漸漸聲音變得大了,也沒有那麼畏懼眼前的人了。
“卿城,以後有什麼問題或者是不懂得就來問我吧。”卿蕊開心的看著眼前臥在榻裏的人。
“謝謝蕊姐姐。”
“客氣了,妹妹。”
“蕊姐姐,我可以下來轉轉嗎?”卿城沒有了剛才的懼怕,反而是對這個世界的新奇。
“嗯,你去吧,不要亂跑。我把這裏收拾一下,去看看傷員。”
“嗯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