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言棋,你等等我……”街麵上一少年飛快的向前跑。
不知為何,街麵上擁擠的路人絲毫攔不住飛奔著的少年,那少年的眼光始終追隨著屋頂飛奔著的一抹淡黃色,隻見那抹色彩像一條閃電經過,如此快速的身形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到也追不住,可是那少年雖在街下飛奔,卻總能追到那抹身影。
“夜門主,你難道不累嗎?”終於,霍言棋在一片樹林裏停下身影,輕轉身形正麵對向後麵已經快要追到自己的夜驚雷,那臉上的神色不急不火,好似後麵的那條尾巴根本就是透明的。
“言棋,你終是停下來,如果你不停下,我還真是追不上了。”夜驚雷蹲身輕喘氣息。
“夜門主,我記得我說過,我們之間的賬已經清了,”霍言棋輕皺眉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你這些天一直追著我不放,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攪了我多少生意了。”
“言棋,我希望你可以放下殺戮,做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夜驚雷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道為何,他看到眼前的女人總是讓他感到憐惜。
“你對我什麼都不了解,憑什麼來這裏要求我放下殺戮。”她轉過身去輕撫前麵長出嫩牙的樹枝,嘴角微微上翹,不知道為何,自己越是和他在一起內心就越柔軟,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你是不是缺錢,我這裏有,以後隻要你不再殺人,你想要我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還怕自己的話不能讓她相信,夜驚雷從懷中拿出所有的銀票。
“夜門主以為我是乞丐?”嘴角的笑意隱沒,霍言棋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不知為何,此時她的心一陣酸澀,憤恨的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幼稚的男人,“不要拿錢來隨便侮辱人可以嗎!”
“我,我以為……”某男人終於反映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該死,自己居然會認為她也是以前見到過的貪財的女人,為什麼自己的聰明碰到眼前的女人就變沒了。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以為我是貪錢的女人?”霍言棋氣急而笑,點點頭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對,我是貪財,可是你知道為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來指責我!”
最後一聲幾乎用盡她全身的力氣,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心這麼痛,以前也有很多人這樣說我,自己不是都可以一笑而過,可是為什麼這次自己的心卻如此酸痛,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我有一個哥哥,今年二十五歲了。”霍言棋輕身跳躍至眼前的樹上,緩緩躺下側身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怎麼突然說起他哥哥來了,這兩件事好像沒有什麼聯係吧。
“也許你會問我為什麼會說起我哥哥,”言棋笑笑,“哥哥對我極好的,從小就好,幾乎我所有的童年都是哥哥給我的,父母做生意外出,隻有哥哥可以陪我,那時我就在想,我長大一定要嫁給哥哥。”
“你哥哥他不是你親……”夜驚雷震驚的看著樹上的身影,那下半句的不是你親哥哥嗎卻被阻在嘴裏。
“你認為我很傻對不對,現在想來,當初的確幼稚的可笑,可是當時的我真的很想很想嫁給他的。”她的眼中閃現著幸福,“這樣的生活真好啊,好到讓我以為在做夢,可是夢總要醒的時候,”眼中的幸福瞬間化作淚水,化作恨意,“哥哥他十八歲那年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當那女人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幾乎想狠狠撕裂眼前的女人的臉,為什麼她是那麼美,美到我都感到窒息,可是那女人卻不珍惜哥哥呢,她居然是為了我們家裏祖傳的那把寶劍來的,多麼可笑,那麼美好的哥哥卻不如一柄冰冷的劍,那把劍帶走了哥哥的心,也帶走了我的純真。”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我以後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了好嗎,我們回去吧,回修羅門去,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你了。”夜驚雷心痛的幾乎停止呼吸,他知道接下來的故事可能是她一生最大的痛,自己怎麼可能這麼殘忍讓她再次揭起傷疤。
“哥哥他瘋了,他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滿世界的找著心愛的女子,他幾乎抓著所有人問那女人的下落,甚至有一次他親自打死了一個下人,原因就是那人說他心愛女子的壞話,你知道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嗎,”樹上的人輕聳肩頭,笑笑的說道:“父親和母親是被人抬回來的,據那些人說他們在押鏢回城的時候遇到了山匪,那些山匪武藝高強,父親和母親連帶著出鏢的二十五人全部都被殺害,這些還不是最慘的,那些以前借錢的親朋好友以及這次押鏢的金主都上門來討債,那時啊真是瘋狂,對,就是瘋狂,家裏能搬的都搬的沒了,連房內的床也被拉走了,仆人下人都被抓走,就連我那傻子哥哥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