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琴瑟月,一出生下來就有預言能力。
隻記得是在三歲的那年,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出現了一位女子,小小的世界裏因為有了她的存在而寬闊。他們在一起玩耍,沒有時間的界限,沒有苦惱,沒有爭吵,隻記得那時很開心。
誰知,時光太細,流年如海,分不清誰與誰的青澀記憶。
隻覺得,下一秒,所以的開心都變了。漫天的大火,無邊的屍體,人們驚恐的眼神,嘴裏大喊著“快跑。”下一秒,轉身看向女子,她在笑。
她是在告訴我。
她是災難。
是,厄運。
夢醒了,什麼都忘記了,隻記得那名女子笑著說“我叫鏡厄雪。”
鏡厄雪。
是東明境內的厄運之雪。
忘記
忘記自己為什麼會笑了,那名女子,纏繞了自己十多年,想要忘記,卻又總是記起。那明媚的笑容,她說過,她愛笑。她還說過,她喜歡自己對她笑。
從那之後,我便再也不曾笑過。
因為那笑,隻為她所綻放。
當那天,她站在城牆之下,那種無助,那種怨恨時,自己竟然有些歡喜,在歡喜什麼呢?為什麼會感到歡喜呢?哦,對了,她終於又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又一次。
我是琴瑟月。
隻為她而存在的琴瑟月。
那年,宮內
“天師大人,那女子,出生了。”
神情一聚,不曾說話。終於,出生了麼。嘴角勾起一絲不明顯的弧度,等了兩年,還是等到了。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你,隻能由我傷害。
“傳天師之言,天降紅雪,此乃厄兆,故,賜名:鏡厄雪。”
她,是我南城境內的厄運之雪。
亦,是我的。
入夢
“為何要這樣。”女子平靜無一絲波瀾。
男子上前,輕輕握住女子的柔荑,含笑無聲,隻有眼中的凝凝溺意,在無聲地告訴女子,一切皆為你,為你,負之天下而不移。
“為何要雙十年內不得與人交談,為何?”
沉默
片刻,男子鬆開了她的手,退後一步。
“等我二十年,我定給你平靜。”
對,平靜。
要記得,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你。
——
那日,在清雪閣時,那個膽大的女人,居然敢把歪念頭打到她的身上,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我扶住了她。那漸漸地溫暖,讓自己很安心,雙手也不禁用力。
她居然失神了,好久,才回過頭看我,眼中明顯有一絲慌亂與複雜,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才過來扶起她。
溫暖如她,感覺到懷裏的一輕,那抹溫暖遠遠離去時,才收回自己滿意的心。
太子似乎對雪兒有股莫名的情意,俊眉一皺,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是太子,亦是心狠之人,太子眼中那深達眼底的掠奪之意,讓他不禁有些惱怒。卻有有些驕傲,那是他的雪兒。
這就是他的雪兒,無論走到哪裏,無論是什麼身份,卻怎麼也不會掩蓋住她的光芒。她是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璀璨。
我是琴瑟月。
唯一的琴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