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在哪兒啊?快出來啊!”彩衣剛剛還看見自家小姐古月兒站在眼前,轉眼間卻不見了身影,急得在院子裏連連大叫。
“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也沒有。”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在丫鬟的陪同下緩緩的朝彩衣這邊走了過來。
彩衣見到此人,連連欠身賠禮,“對不起,二夫人,小姐不見了,大夫人還等著和小姐一同去寺廟上香呢!”
被喚做二夫人的是古家的二夫人金嬌,雖說這金嬌並無出,但是卻對這古月兒並不大喜歡,所以平日裏的冷言冷語也就算了,沒想到這會竟然大力的給了彩衣一個重重的耳光,“該死的丫頭,明知道那野……,小姐喜歡亂跑還不好好看著,待會大姐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麼?”
打完這一巴掌,金嬌的輕輕的動了動手指,還真把她的手給打疼了,不過想想平日裏這丫頭仗著古月兒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就是一陣痛快。
彩衣捂著臉,趕緊下跪求饒,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嘴上卻依舊說著,“彩衣知錯了,彩衣知錯了!”
“哎喲,哎喲,這彩衣怎麼著又得罪您了啊,二娘啊,您可別氣啊,氣壞了身子這丫頭啊可賠不起!”古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從那邊忽然就竄了出來,站在了眾人的眼前,笑臉盈盈的貌似體貼的關心著金嬌。
金嬌沒好氣的白了古月兒一眼,雖然心裏對這個丫頭詛咒了千萬次,但是真的要她在總人麵前與她撕破臉她還是不會的,畢竟這丫頭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心肝寶貝,她又怎麼會傻到這地步呢。
但是這會金嬌又不知道該回什麼話了,明知道這古月兒在嗆白自己,但是又不能怎樣,隻得說,“這,這丫頭太沒規矩了,在院子裏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大富之家,這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是不是該好好教教她啊。”
“哎喲,二娘,這丫頭不是急了嘛。這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是這不懂事的小丫頭呢!您說是不是。”古月兒表麵上是在指責彩衣,但是這暗地裏指桑罵槐的所指的人這大家都清楚。
金嬌被這丫頭氣得有點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丫頭伶牙俐齒慣了,誰沒事吃多了招惹她啊,要不是見她不在想拿這丫頭出出氣開刷,沒想到盡然換了個自討沒趣,這肚子裏一窩火。
古月兒依舊笑著看著金嬌,見金嬌不再說話,隻是有些尷尬的動了動眼眸,於是又轉身貌似嚴厲的責備著彩衣道,“誰說我不見了?我不就回房拿隻發簪,你這丫頭真是的,記心這麼差,剛說的事就給忘記了,娘不是說喜歡我帶這隻發簪麼,這丫頭,真是一點記心都沒。”
古月兒擠眉弄眼的說過彩衣,這會兒又好心的轉向金嬌,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道,“二娘,你就不要和彩衣一般見識了,她不過是個丫頭而已,二娘你這麼大動肝火小心,有人說二娘您……,嗬嗬!那就不好了不是麼!”古月兒聰明的並沒把那幾個字說出口,不過在場的明眼人一聽便自然是明白的了。
“嗯,嗯。”金嬌冷哼了兩聲,顯然這心裏是很不快了,但是又礙於麵子,再加上遠遠的大夫人在丫鬟們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金嬌立馬換上一副仁慈的模樣,輕聲的對彩衣說道,“彩衣啊,以後可長點記心啊,你隻伺候小姐一個都這麼沒記心,以後要是叫你做點別的……,哎呀,算了,起來吧!看看大姐都來了。”
金嬌見大夫人走進了,遠遠的迎了上去,很親昵的叫著,“大姐,你來叫月兒了啊。”
大夫人本名金玉蓮,雖說這大夫人和二夫人是同姓,可卻是同姓不同命的,大夫人是大家閨秀,而金嬌卻是青樓出生,雖說是賣藝不賣身,但卻在這古家是不待見的,若不是老爺寵著這金嬌,恐怕也沒有下人給她麵子了。
大夫人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卻是不怎麼理睬金嬌的,徑直朝古月兒走了過去,金嬌也是個好麵子的人,見自己在這裏並不待見,假說自己有事就匆匆的與自己的那幾個小丫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