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沒好氣,瞥了玉兒一眼。
“我真的好心勸你,你還嫌我煩!”
玉兒氣憤。
說實話,大小姐脾氣發作,玉兒早就懶得在意唐麟的死活。
隻是事關一條人命,玉兒還是抑製了情緒。
她說,“總之,你若非要進山莊,必須時刻都跟隨在我身邊,這樣你才有可能活著離開。”
“跟著你?”
唐麟轉過麵正對著玉兒,好似吃驚,但隨即嗤笑,“聽你這意思,該不會想說,我跟著你,你可以保護我吧?”
“是,就是這個意思。”
玉兒昂頭,挺了挺微微隆起的胸脯,繼續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一會兒你和我小哥,還有春芬姐姐,你們跟著我才最安全。”
玉兒想,既然已經阻止不了自大囂張的唐麟進山莊,那就隻能貼身保護。
她相信,憑自己是阮榮的親妹妹,黑獵狼多少會忌憚,畢竟黑獵狼的賞金是由阮榮支付的。
隻是唐麟對玉兒的提議,嗤之以鼻。
“小姑娘,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你還是回閨房吧,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瞎操心。”
“你,你不知好歹。”
玉兒已經生氣到習慣,習慣習慣著也就沒了生氣的動力。
而此時,山莊漆紅的大門內,邁步走出一老者。
隻見老者白發白眉白須,身上也是披掛一整套的白袍,唯有手中拄著的玄鐵拐杖,呈現黑亮之光。
“玉兒,你怎敢不聽為師的話,私自出山莊!”
白袍老者將玄鐵拐杖重重落錘在門前的地磚上,發出一聲沉重“砰”響的同時,也散出憤怒的氣息。
“師,師父……”
玉兒剛剛還在跟唐麟強,一見白袍老者,立即慫得低下頭。
隻聽白袍老者訓斥道:“為師與你早有說明,既然你拜在為師門下,便是為師的弟子,而非阮氏千金,理當收起你的任性,
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為師之意,若說你心中不敬為師,大可以言明,為師也好盡快返回靈山峰去。”
“師父,弟子沒有不敬您的意思,隻是小哥回來,大哥他要……”
玉兒吱吱嗚嗚,她想說阮榮要加害於阮傑,隻是她太恐懼眼前這個白袍老者,連話多說不清楚了。
這讓唐麟感到詫異。
因為從氣息上可以很清楚的判斷出,老者的修為不過才武師境。
雖說武師境在西大陸修武者的境界中已是上乘水平,可是老者年過花甲,這歲數才武師境,並不稀奇,更談不上多厲害。
“放肆,你還敢提阮傑回來之事,你大哥阮榮行事素來明智,他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你們阮氏的家族大業著想,而你卻任性胡鬧,還不知錯。”
白袍老者說著,又一次重重的落錘手中的玄鐵拐杖。
砰——
玉兒被嚇的下意識向後退步。
她畢竟才十四歲,又是在閨中長大,內心顯然不夠強大。
“嗬嗬,有點意思。”
唐麟此時淡笑著開口。
他聽明白了,這白袍老者是站在阮榮的陣營裏,老者訓斥玉兒,是因玉兒阻止阮榮殺阮傑。
老者聽見唐麟的聲音,撇過白眉之下,布滿皺紋的垂眼。
他冷冷道:“你這小兒還敢到這來,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老夫不與你計較,阮氏內部之事阮氏自會解決,你速速離開。”
“阮氏內部之事,你又在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