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黑煞之毒的疑惑,楚月牙終究還是想不通,連當初的解毒大師都沒能解開的毒,楚月牙想不到別的還有什麼人可以解開。可是看到劉成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
而且,要從這齊州城中將齊大富控製在自己的手中該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就像是在信陽都直接抓住了皇帝老兒一般。當然有一個微小的差距就是,齊大富到底是個喜歡四處亂跑的人,而皇帝始終在皇宮之中,沒有多少機會讓龍爺在外頭將他抓住。
劉成走了之後,楚月牙和韓放就暫時兵分兩路行動,韓放是去打聽齊大富的消息,而楚月牙則是去詢問那位著名的“花癡”歐陽亭的住所。當初她是在夢中過去的,實在不記得路是怎麼走的,隻曉得那住處的樣子是在水榭之中。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楚月牙問了許久竟然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歐陽亭所在之處,大約知道是在城郊,可是具體在城郊哪兒卻無一人能夠回答得出,而且還說歐陽亭的住處四周都布滿了奇門遁甲陣法等玩意兒,一般人根本就進去不得。
快到酉時的時候,帶著滿肚子的惆悵,楚月牙回到了客棧,先看看韓放問到的情況如何,在看看如何才能到歐陽亭居住的地方。
韓放倒是比楚月牙先回去,當楚月牙進入客棧房間的時候,發現韓放已經在屋中了,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在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你……”楚月牙看著那熟悉的身形,已經平凡的微微有些清秀的臉,很詫異的道,“劍生?你怎麼……”
“齊大富失蹤了。”劍生用平平板板的聲音回答,他坐在床上,臉色不是很好,似乎有些憔悴。
“失蹤了?”楚月牙詫異的道,看向了韓放。
“嗯,我打聽過許多,齊大富似乎確實不見了。而他……”韓放指了指劍生,“我是在齊大富貴手下人的一個聯絡點找到他的,他似乎受傷了,在養傷。而且似乎還在……”
“避難。”劍生很平靜的道,目光落在楚月牙的身上,“前段日子,出門辦些私事,受了傷而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齊大富……如何了?好歹他對我有恩,他若是有難,我應該出手相助。”
“他被龍爺抓走了,用來威脅我們。”楚月牙輕聲道,搖搖頭,“龍爺還真是了解我,知道我一顆聖母的心,不願看到無辜的人因為我而是喪生,所以才抓了齊大富。”
“不僅了解你,而且了解我,了解這個局勢。”韓放跟著道,深深的歎氣,“若是齊大富出了什麼事,無辜的人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整個齊州城的人,他是這裏的老大,能夠通黑白兩道,多少人仰仗著他,他若是死,齊州城必亂,齊州城作為要道,又是這麼一個富饒之地,若是除了問題,隻怕……”
“皇上一定就會派人來這裏平息。”楚月牙接著韓放的話講下去,“隻怕在皇上派人來之前,龍爺就會先行接管了齊州城,難怪劉成這麼胸有成竹說龍爺會東山再起,這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了。”
“龍爺……”劍生輕輕的說了一句,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你不認識龍爺嗎?”楚月牙問道。
“自然認識,龍爺在江湖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劍生輕笑一聲,接著站了起來,伸手撫了撫胸口,微微皺眉,似乎傷勢還是很嚴重,“龍爺現在在哪兒?齊大富在哪兒?先殺了龍爺,然後將齊大富救出來就行了。”
“啊哈哈,你說得真是很簡單啊。”韓放撇嘴,“你現在的狀態,你覺得你能殺得了龍爺?根據劉成的說法,似乎龍爺的功夫更上一層樓了,近乎妖魔,你跟不會是他的對手。”
“現在除了和他相對,還有別的辦法嗎?在這裏說話聊天,能夠將龍爺拿下嗎?能夠接觸齊州城的危機嗎?”劍生很平靜的道,“就算我不行,也必去看看情況,否則坐以待斃?”
“今晚亥時,歐陽亭的住所,你能找到嗎?”楚月牙問道,看了看韓放,見韓放點頭,又繼續道,“我們打算去,你能夠一起去嗎?”
“自然能,那麼我還有一陣可以休息的時間。”劍生應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韓放和楚月牙的床上,盤膝運氣,當他們兩人坐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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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還是這麼熟悉。
楚月牙看著走在前方的劍生的背影,始終擺脫不了這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有個答案要躍然而出,但是總有出來不了。
“有的人何必一直記掛在心中,何必一直念念不忘?”韓放輕歎,握著楚月牙的手,似乎在提醒她,還有他一直在她身邊呢,她怎麼可以心猿意馬,老是去惦念那些虛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