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疼啊!”
“回家給你揉揉,看你下次還這樣說我不?”她斜眼看著自己的愛人,緩緩放開臉上的笑。
女人的笑是很迷人的,何況她這樣故意的挑逗,曉天終於按耐不住了,“嘿,嘿,嘿,公共場所不是你們家廁所,寬衣解帶盡你們方便啊!那麼多人呢,考慮下群眾嘛!”
漢森順勢把懷裏的美人摟得更緊,挑釁到:“有本事你自己找個恩愛的來,我看看。”
曉天像是正中軟肋,對著我幾乎哭訴:“臨時女朋友,我都追了你N多年了,從你出現的那一天,我就認定你是我的NO.1,今天趁著這大好時光,你就從了我吧!”
此刻他的神情,除了讓人發笑,無語極了。酈莉丟給曉天一個媚眼,“去Happy啊。”隨著音符的跳躍,她的身子蛇一般地扭動起來。看著這個女孩瘋狂得忸動身體,想象著白天的那一幕,完全判若兩人,我怎麼也沒辦法把白天那個茉莉花般的女孩與眼前這個女子聯係在一起。
就像漢森說的,人人都有不能見光或者不願見光的那一麵吧。
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曉天捅了捅我的胳臂。
“我沒事!”
“知道你沒事,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為博君憐強裝愁吧。你知不知道,你失落的樣子特有魅力,如果來點梨花帶雨,那就更值得欣賞了。”
“切,你暈不暈啊。”
“嗬嗬,是有點暈,被你迷暈了。”
懶得與曉天貧嘴,我把臉轉向舞池,卻找不見酈莉和漢森的影子。
“找漢森吧,他們走了。說是有重要的事,奶奶的,他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曉天,我也該回去了。”
“一起吧,我去埋單,你等我。”
一路無話。
嘉戎打電話,說晚上會過來我這邊。
我無法掩飾自己的興奮,灑香水,點蠟燭,我刻意地製造浪漫氣氛,我需要嘉戎的懷抱。
放一曲的《CraigieHill》,在愛爾蘭音樂浪漫的氛圍中我把自己浸在浴缸裏,我的皮膚白皙而光滑,嘉戎不止一次在我耳邊說過。閉著眼睛,嘉戎仿佛在我身邊看著我,他輕輕地俯下身子,吻過我的鼻尖,我的耳朵,我的手臂菟絲子一樣纏在他的脖子上,緊緊地......
“寶貝兒,想什麼呢?”是嘉戎的聲音,我沒想到他來的這樣快,我甚至沒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
“沒什麼,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好。”
“再洗洗吧。”嘉戎過來吻了我一下:“出了點狀況,我不能陪你了。”
“哦。”盡管我盡量讓語氣平淡一些,還是讓嘉戎聽出了我的失落。
“寶貝兒,看這是什麼?”嘉戎拿出來的是張支票。
我沒說話。
往常我會做出高興的樣子對他說,太好了,親愛的,我愛你。然後給他一個熱吻。嘉戎習慣了女人是貨物,我也習慣了做錢的奴隸。
可今天我想要他。
嘉戎放下支票準備離開,我站了起來,我的胴體讓他兩眼發光,我看見了他眼裏的欲火,張開懷抱我準備擁抱他。
嘉戎往後一閃,避開了。
“別鬧了,寶貝兒,真的有事。”說完他看了看腕表:“來不及了我,先走了,一會給你電話。”
不再與我告別,嘉戎已匆匆離開,我隻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把自己擱置在陽台,抱住膝蓋,四周黑漆漆的,聽不見任何聲息安靜如北冰洋的海底。
燃一根七星,看著它靜靜地燃燒,淡淡的氣息麻醉了我。用力吸一口,然後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我是愛它的,這樣的夜晚唯一能如此陪著我的也隻有它,我感激它,但它畢竟沒有未來,就像我與嘉戎。
用力吸一口,然後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內心深處很多無處訴說和無法訴說的痛楚此刻都對著一明一滅的煙頭,慢慢地,慢慢地吐了出來。我的寂寞也附著它一起升到空中,被風輕輕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