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故人再見不歡喜(1 / 1)

說實話,陳蕭說的話對我還是有一點影響的。

我對感情這回事,似乎有些單方麵。看不清楚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就是,你不說,我不知道的那種。

從小到大,我的身邊都有那兩個竹馬。

席木是必然的,可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陳蕭的心。

那顆心一直沉默著,被我傷的傷痕累累。

認識英子後,英子說,葉子,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陳蕭的不離開,是因為他的心裏一直有你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裏散落著數不盡的憂

傷,一點一滴,彙聚在一起。

然後,我愕然了。

真的,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

我們之間的關係,說不清楚。

大約就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小時候,我保護著他,給了他最初的溫暖。隻是,實在是不值得。

明明我付出的那麼少,甚至什麼都給不了他,一次次的推開他,一次次的在他心上劃下傷痕。

他卻從不離開。一直等待。

我想起英子曾經對我說了一句在小說中看到的話。“沒有純度的愛情,沒有人可以長久的等待。”

那天,她哭了,看了那本小說。

她說,要得到一份完美的愛情怎麼那麼難。

我沒說話,轉頭看向外麵的天空。

淡淡的蔚藍色,被落日渡了一層金黃,有成群結隊的鳥飛過。

我勾起了嘴角,目光空洞。這個世界殘忍的可怕,一個又一個的癡情人跳進了火坑,喝了那名叫愛情的毒藥。

那時候,是2002年,那一年,我懂得了什麼叫失去。

失去了摯愛的少年,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像一個流浪者,患了那叫孤獨的病,在這個世界,仿佛,沒有我存在的理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2002年,楊北音離開了。

2004年,我遇見了顧千舟。

這一切,雜亂無章,撥亂了我的心緒,又好似冥冥之中有一條線,牽引著我們,在大霧中走著。

我眯起眼,恩,微妙陽光,剛剛好。

於是,提包,向陳蕭匆匆道別,又匆匆離去。

唔,日光傾城呢

英子打電話過來,笑嘻嘻的樣子,連聲音都沾染了喜悅。

英子說:葉子,快來雪灑。

我無奈的扶著額角。說:英子,你又發什麼神經病呢。

英子咯咯的笑,神秘的緊。

我說:那你等著我吧。

好在這個咖啡店離雪灑不遠,十分鍾後,我到了雪灑。

我走進去,迎麵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我在人群裏艱難穿梭。尋找英子。

人真是太多了,實在不好找,就一會的時間,我遇見了多個搭訕的,拒絕了以後,我終於看到了英子。

我拍她的肩,她轉過頭,臉上綻放出笑顏。

絢爛似煙火,

映得本就傾城的容顏,尤美不可方物。

她畫了眼線的雙眼,微微上挑。有點慵懶,有點妖孽。

她問:你認識那個男人麼?

我順著她的目光,那舞池邊緣,精美的白色桌子邊上,那男人身材一流,隻不過麵對著我們,看不見臉。

英子笑嘻嘻的,望著我,眼波流轉。瑩瑩似水。她說:葉子,你覺得他長得怎麼樣?

我輕勾了唇角,淡淡的。英子,你可真無聊啊,把我叫過來,隻為了看個男人麼。

突然的,那男人似乎是感覺到我們這邊的眼神,轉過來,和我對了四目。

然後,我覺得空間被撕裂開,痛的要命。過去的傷疤再一次劃開,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是何等的熟悉。熟悉到不敢忘。

他笑著,而我,卻是實在的笑不出來。

車白飛,你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