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中少年(1 / 2)

蠻山中,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在山中玩耍。像隻靈敏的猴子,從這棵樹蕩到那棵樹。時而跳到這棵樹上吃野果,時而又跑到那條小溪遊泳。宛若山中的精靈。雖然是獨自一人,但卻玩得不亦樂乎。還會跑去捉弄小動物,這蠻山邊緣也沒什麼猛獸,都是些人畜無害的小動物。他這一身在樹上蕩來蕩去的本領還是跟山中的猴子學的。

“諾兒,回來吃飯了!”從茅屋中走出一個老人,對著正在抓著藤蔓蕩秋千的孩子說道。

“好,來了。”

這個孩子全名叫莊子諾,這個老人的名字叫雷鳴。山下村子裏的後輩們都稱他雷叔或著雷伯,孩子們都親切的喊他雷爺爺。十一年前抱著剛斷奶的莊子諾來到蠻山,不住在村子裏,卻偏要住在山中。但也離村子不遠,一出門便能看見山下的村舍。

那時候雷鳴的身體很不好,好在村子裏的人們都善良淳樸,幫他在山中蓋了幾間茅草屋,每家都省下一些食物給他送來。偶爾村裏的獵人打到了妖獸,更是會送一些妖獸的肉來。對於普通人來說,妖獸的肉可是大補藥。這種大山中的村子,食物本就是不多的。村裏的婦人們也幫著照顧孩子,莊子諾才活下來。原本還以為這是雷鳴的孫子,可這孩子姓莊,雷鳴卻是姓雷,這明顯就是不對。

後來雷鳴說他所在的村子被妖獸襲擊,村裏的人都死了,隻剩下當時還沒斷奶的莊子諾和他。於是他救下了還在繈褓中的莊子諾流浪至此。為了救活孩子,便來到了村裏住下來。

善良的村民可憐莊子諾的身世,對他也很照顧。一晃十多年過去,當年繈褓中的孩子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隨著雷鳴的一聲喊,莊子諾從樹上跳了下來,很是敏捷。一路小跑來到雷鳴身邊:“爺爺,今天我們吃什麼?”

“今天吃野雞肉,剛剛村長兒子送來的,正好給你補補身子,讓你長得更高!”雷鳴笑眯眯地摸著莊子諾的頭。

“諾兒身體很好,爺爺應該多吃點補補身子。”小小年紀的莊子諾雖然貪玩,但是已經比較懂事。

“好!好!好!爺爺也補補身子。”雷鳴老臉上皺紋都笑得擠到了一塊,看著莊子諾甚是欣慰。但眼神又突然暗淡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當然,這細微的眼神莊子諾並沒有發現,跟著爺爺進屋吃飯了。

鮮嫩的野雞肉,美味的雞湯,莊子諾可以說是狼吞虎咽。雷鳴不斷的往他碗裏夾雞肉,一邊笑著說:“慢點慢點,別噎著了。”莊子諾雖然吃得急,但也沒忘記自己的爺爺,一邊往雷鳴碗裏夾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爺爺你也吃,你也吃。”

雖然隻有祖孫兩人,但這頓飯也是吃得很開心。應該說,他們每天都是如此。

吃完飯,莊子諾摸著肚子愜意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雷鳴也是坐在一邊,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時而望向樹葉縫隙中的天空。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他的臉上,似乎並沒有給這個老人增加生氣,反正讓他有了一種垂暮的氣息。看了一會天,雷鳴又看向了莊子諾,張開嘴正要說話,卻又無聲的歎了口氣轉過頭去。

如此往複好幾次,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這時莊子諾睜開了眼睛,並沒有發現爺爺的情緒波動:“爺爺,昨天伊雪叫我下去玩。”

雷鳴舒了一口氣:“那你就下去玩會吧!早點回來,不要搗亂。”

莊子諾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那我去了!”

莊子諾歡快的沿著小路跑下山去。雷鳴靜靜的看著莊子諾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進屋去了。

茅屋到山下並不遠,這也是當初村裏的人們為了能更方便的照顧莊子諾爺倆選的地方。莊子諾一來到村裏就開始歡快的滿村跑,一下到東邊王大嬸家打翻了水桶,一下又到西邊張大叔家趕雞攆鴨。把村裏禍害了個遍才來到了伊雪家門口。

“小雪,小雪!我來找你玩了”大叫著便跑進了屋。一進屋便毫不客氣的自己倒了杯水開始喝,咕嚕咕嚕的喝了滿滿一杯才滿足的呼了一口氣:“阿姨,小雪呢?”

“小諾啊,小雪在裏屋讀書呢,你進去找她吧。”一個長相端莊的女人笑眯眯的對莊子諾說道。這個女人就是伊雪的媽媽,名叫柳寧。待人和善,在村裏人緣很好。雖然穿著粗布麻衣,做著家務,卻一點也不像一個山村婦女。伊雪的父親叫伊山,二十年前帶著柳寧來到石樹村。那是他們還是少年,來著這裏之後便定居了下來,一直到十年前才有了伊雪。伊山也是村裏最強大的獵人,經常會帶村裏的狩獵隊進入蠻山打獵。偶爾還能打到妖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