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顧誠還以為這隻是玄霜島特有變化,隻是那黑風愈近幾分,他便不再這麼覺得了。
定睛看去,那黑風之中,分明是有一道人影。
而且顧誠十分確定,裏麵的人不會是陰陽童子,更不可能是玄真子。
顧誠瞬間提起警惕。
對方來勢洶洶,雖然還看看不出是惡是善,但終究需要警惕。
而且隻看那煞氣,顧誠明白,來人或許是凝煞境界以上的修士。
“哪裏來的修士,敢擅闖我玄霜島?不懂規矩麼?”
正疑惑間,黑風消去,一個青年男子顯露身形,男子手持魚叉摸樣的法器,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摸樣,容貌普通,麵白無須,稍顯瘦弱,身上穿著一件不知什麼材質製成的短衣,皮膚慘白,看著有幾分陰冷。
顧誠聞言一怔,男子的意思,似乎是說,這玄霜島是有主人的?
那玄真子怎麼說早將此地當作自家基業了呢?
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事實上,他卻不知,玄真子昔年來到這玄霜島凝煞之時,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雖說後來也曾來過南海,卻也不會太過去注意玄霜島變化。
所以有人後來發現了玄霜島,占為己有,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
當然,顧誠自然不會知道這一點,而且現在也沒有那個時間去給他思索這個問題。
短衣男子見顧誠不做回答,眉頭一皺,慘白麵上更顯幾分陰冷,怒色閃起,不再多說。
對他而言,顧誠不僅是個不守規矩的擅闖者,還是個無禮之人。
男子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尤其是他才在自家師尊哪裏領了教訓,真是不爽的時候,顧誠的出現,正好給了他發泄的理由。
煞氣卷動,魚叉法器一指,便是朝著顧誠打來。
凝煞境界的修士,體內法力經受煞氣洗練,已然發生了質變,對比尋常修士,威力自是不凡。
短衣男子攻擊雖然簡單,但魚叉法器之上的凝煞法力,卻不是等閑。
或許是因為輕視顧誠,又或許是他本身就手段不多。
但事實上,這樣的攻擊,對顧誠的威脅也是不小。
或許在這之前,以他的鬥法經曆,還會對凝煞境界的見識有些偏頗,但是自從感受了玄霜島周遭風煞屏障的威力之後,就已經算是真個見識到了凝煞法力的厲害之處。
即便是玄霜島風煞屏障之中的玄霜煞氣並不濃厚,但是顧誠一路行來,雲光帕也隻能勉強支撐,這還是因為他玄黃法力本就優於尋常功法的緣故。
而將法力凝練煞氣的修士,凝煞法力的厲害之處,自然不用再說。
所以顧誠不敢半點怠慢,他手中法器,無論是渾天幡,還是雲光帕,都難擋煞氣侵蝕,而陰陽劍葫又不在手中,否則倒是可以借助其特殊效用對敵一二。
如今情況,他也隻能借助玲瓏塔了。
心念轉過,顧誠不再猶豫,抬手玄黃玲瓏塔浮於掌中。
他對玲瓏塔還算自信,畢竟玲瓏塔曾與龍君法器對撞過,也沒有什麼損傷,而後吞噬了水晶龍宮,質地更強幾分,如今更是四層天罡禁製,吞噬法器不少,其中禁法融入玄黃符籙之中,威力更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