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陌翌宸,她叫傾漪。
他們本是互不相識的兩個生命,卻因一場上天眷顧的大雪,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唯一。
他,是一個無堅不摧的人,隻要他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會堅持做到底,無論過程有多麼的艱難。在勝利的終點,你一定會看到他的矯健身影。
而她,也是一個能為了自己一生所摯愛,付出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的奇女子。
那一天,她為了救他,不顧她的阻攔,喝下了那瓶含有劇毒的藥水,如今整天虛弱得攤睡在床上,坐都坐不起來。整天吐著鮮血。而他也整天整夜守護在她的床邊,寸步不離。影坐在病床邊,看著懷中的漪如此虛弱,不噤一聲輕歎,用手溫柔地的撫摸著粉嫩的臉頰,手指輕輕撥弄著她纖細柔順的秀發,喃聲道,我愛漪兒,我該怎麼辦?
如此掘強的他,此時淚已從眼角溢出,他別過頭來,亦是不想讓他人知道,可惜眉間那顆曾經無比妖嬈的淚痣早已出賣了他,因為它早在宸每夜偷偷落淚時失了它原有的神采,此時的它顯得黯然無光。
幾天後,他為了那能拯救她生命的唯一幾率——那棵生長在時空隧道深處的一株仙草。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隻身一人的穿越時空的路。他那原本俊俏無比,可迷倒萬千少女的麵孔,也早已因歲月的流逝下刻下了兩條深深的淚痕。暗淡空洞的雙眸布滿血紅色的血絲,浮現出幾絲淡淡的疲憊和憂傷。夕陽西落,他終於來到時光機麵前,胸前一顆急不可耐的心髒急躁地跳動著。
時空機上正焦急無奈的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通過了和醫師的通話,得知了,她,已經離開了他,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他還沒來及對她說愛她,沒來及好好地保護她,她就這樣拋下了自己。讓他一個人承受這孤寂的光陰。暴怒的他,砸了電話,一下子跌坐在冰冷的牆壁旁,呆呆的望著遠處那棵可以救命的仙草。
冷漠的氣質也早已隱藏不了他的無比憂傷。粗糙修長的雙手緊緊捏著她生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就站在他的身旁,笑得那麼開心陽光,他不禁看得出迷……此時的她,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突然,他發現她永遠地已不在。世事弄人啊。他用顫抖的右手輕輕地來回撫摸著照片上的她,溫柔的目光充滿了愛戀與不舍。他的熱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照片上,他大喊大叫,像小孩子一樣好似失去了他最重要的東西,痛哭了一場。照片上她的美麗剪影逐漸變得模糊。他自言自語道:“漪兒,你為什麼不等宸回來?你為什麼要走得這麼急?為什麼要這般對我?為什麼……”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慢慢地,他淚眼中看到的東西逐漸變得模糊,他再也沒有力氣哭喊了,真的再也沒有力氣哭喊了。
昏迷中的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個夢是美好的,他夢到了他救活了奄奄一息的漪,然後他和漪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可是,夢與現實,總是相反的……
醒來時的他,已經忘記了前世所有的一切。那一天,因為時空世界的顛亂,他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並不存在的時代。
他正身處於一個蒼翠欲滴的竹林之中,健壯的身體外罩著一襲薄薄的輕紗白衣,淨得一塵不染。漆黑如墨的縷縷青絲在細柔風中輕輕搖蕩。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俊美的五官,偉岸的古銅透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似仙似妖的他,是一個絕世美男,坐擁萬人傾愛的他,卻不為塵世間萬千俗脂粉黛而吸引。隻身一人闖蕩於天地之間。這就是上天賜予他的全部記憶。
醒來的他緩緩從落葉堆裏站了起來,用似玉的長指輕輕拂落了白衫上的落葉,用玉指提起地上的白瀾扇。輕甩長袖,慢慢離去。他氣質俊秀非凡,風迎於袖,纖細白皙的手執一把羽扇,嘴角輕鉤,清澈的美目似水,未語先含三分笑,說是風流亦可,言是輕佻也行。抬步走出了蒼翠的竹林,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客棧。疲憊的他,嘴角勾起了一股似笑非笑的邪魅。緩緩步入客棧,來到了大廳中那個唯一的雅座前坐了下來。抬眸,展扇掩麵,凝視著四周。客棧雖然簡陋,卻也十分清雅。用綠竹搭成的牆壁,透著一股淡淡的泥葉清香。
他隻要了幾個清淡小菜和一壇竹葉青良漿。透著清香的款款小菜端放在他的麵前,伴著香氣的小菜冒著縷縷熱煙絲。他雖十分疲倦,卻沒有太大的食欲,剛抬起的竹筷被他輕輕放下,碰著碗沿,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頭也沒抬,垂眉閉眸,一碗又一碗地喝著酒漿,深深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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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沒打心稿,別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