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老爺的吩咐,蘇凡被幾個婆子領到竹蘭院,前腳剛邁進院子,侍衛就將門鎖了起來,這院子不大,西邊靠牆處有個小花圃,裏麵栽種著幾支蘭花,藍藍的花瓣隨風飄動著,看著甚是喜人,習慣性的揮了下手,花圃裏的蘭花頓時沒了蹤影。
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蘇凡猛的停住步伐,自己還有異能!將收入空間的蘭花重新放出,蘇凡心中一喜,自從醒來之後,她就感覺身體力量大不如前,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擔憂,可如今能力仍在,看來今後的生活能從容幾分,推開裏屋大門,屋裏傳來陣陣香氣,末世七年,她已經很久沒有安心睡過覺了,躺在裏屋的床上,蘇凡閉上了眼睛。
蘇一德麵色難看的衝進書房,揮袖將案台上的筆墨紙硯掃下,屋裏傳出劈裏啪啦的脆響,蘇凡,他的庶出二女兒,因為蘇凡是小妾所生,蘇一德對她並不在乎,十幾年來,隻見過寥寥數麵,但在印象中,蘇凡的性子一直是膽小少言的,每次見到自己都呐呐的說不出話,不知道她今日是怎麼回事,竟然敢如此頂撞自己,讓自己失了顏麵。
坐到椅子上,蘇一德喘著粗氣,拿過下人侍奉上來的茶杯,還未來得及喝一口,蘇嫣然推門進來,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道:“爹爹,你要為我做主。”管家王福跟在蘇嫣然身後,衝著蘇一德行禮,解釋道:“老爺,我攔了,可攔不住小姐。!”
“沒事,你先下去吧。”
王福倒退著走出屋子,抬手將屋門緊緊拉上,蘇一德用茶杯蓋拂去浮茶,慢慢的喝了一口,道:“哭哭啼啼幹什麼,有什麼事情,起來說。”
“爹爹,母親去的早,將彭嬤嬤留給了我,彭嬤嬤是母親的陪嫁嬤嬤,將我從小帶大,付出良多,如今卻被二妹一腳踹在心口,剛剛請大夫來看,大夫說怕是受了內傷,即使養好身體也將大不如前,爹爹,彭嬤嬤為蘇府付出半生,如今落得如此下場,著實讓人心寒啊。”蘇嫣然跪地不起,哀哀低泣。
蘇一德平日裏就不在意蘇凡,其母親隻是一個妾侍,日後婚嫁對他也沒有幫助,更何況蘇嫣然是他的嫡女,他平日裏就對蘇嫣然寄予厚望,希望到時候能連個好姻緣,幫襯自己。想到蘇凡今日的模樣,那泛著死氣的雙眼根本不像活人,蘇一德不禁後背發涼,起身扶起蘇嫣然道:“然兒,你說的對,彭嬤嬤是蘇府的老人,對蘇府貢獻極大,如今她受了傷,為父定然會為她主持公道。”
“謝爹爹!”蘇嫣然聽了麵色大喜,攙著蘇一德坐到凳子上,親手奉上茶杯,“爹爹,二妹畢竟是蘇府的小姐,如果公然責罰,傳出去怕會對蘇府的聲譽有影響,母親一直教我一切要以家族為先,依女兒看,不如將二妹放到遠處的莊子裏,對外就說她得了急症,這樣既成全了名聲,也為彭嬤嬤主持了公道,豈不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