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不語你今天打了什麼獵物?”
一個穿著麻衣國字臉披著長發略有些稚嫩的少年跑近另一少年身邊,興衝衝開口問著話。也不等對方回話,就迫不及待的繞到對方身後,烏黑靈動的青澀雙眼往背簍內張望,不過可惜身子沒有對方高,如兔子般一蹦一蹦的。
“小詢,不要著急,今天運氣不錯,打了二隻兔子”
被稱作不語的少年語速緩慢如一個個字念出來,說話沒有任何少年人的急躁,麵無任何開心表情,如一張冰塊臉般,五官清秀六哲一頭飄逸的長秀發,比急躁的小詢高不止一個頭,一米八的身高,有些瘦弱小麥色的肌膚,看著如一個憨厚老實的鄰家哥哥。
這兩個少年不語與小詢就是秀山村的村民,秀山村人口不過百來十人,地處在群山之中,就算距離最近的臨安縣都有二百來裏路,在背靠高大的雲山下,有一片不大卻聚集的村落,在村落正前方有快七零八落的稻田,而這風景如畫的地方就是這兩兄弟的家。
“那太好了,爹爹終於可以吃上肉,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山裏的動物都好像消失了樣,害得奇叔他們都…….,你去了這麼久都很擔心”
“沒事的,我是村落有名的獵手,你和啊爹就放心好了,走我們回家”
在秀山村周圍到處群山俊秀山巒起伏,各式走獸有許多,隻有不進入深山老林內,基本上也不會由什麼危險,大家捕獲獵物也比較容易。
可是最近幾天也不知因何原因,附近山林一代鳥獸都絕跡,而村裏最好的獵手奇叔帶領一個捕獵小隊,無奈的進入深山內,至今一人都沒有回來。
不語想到家裏的啊爹就難受,看著身邊靈動隻不過十二歲的弟弟,伸出右手摸了摸弟弟的頭,想著家裏的狀況,自己必須要堅強起來,不然啊嗲和弟弟都沒有活路了。
此時正值夏季,天空上的一輪太陽瀉下的陽光,沒有火辣辣熱反而很是溫暖。不語背著背簍手拿著家裏最珍貴的捕獵叉,與小詢走在田間小路上。
田裏的水稻長勢很好,綠油油的如一件帕布,這是是最近十幾裏內唯一水田,種植著村子人的希望,水田內長的很茁壯水稻整整齊齊,找不到一根雜草。
遠處建在一條無名的溪流的群落,青瓦土培房子,雖然樣式簡單甚至說簡陋,對於不語來說,這裏就是自己的家,拿再多的獵物或稻米也不換,溪水清澈見底是村民的水源,而遠處的雲山高聳如雲,就算這裏年紀最大三十八歲的村長都不爬上去過,知了聲威風吹過樹木青草聲,青山綠水青草鬆樹,一片生機勃勃的模樣。
在村子前有棵巨大的樟樹,樟樹樹幹粗大,就是三人合抱都不能夠全部抱住,此時就有三三兩兩的人坐在樹下,都是些村裏的村民們,他們臉上都不太好,村裏活命的路捕獵營生做不了,這對於大家來說是致命打擊。
“泊伯伯好,桃花嬸子好。”
“老三家的孩子真懂事,不語又出去打獵了,沒有遇上三眼熊的襲擊吧。”
“大伯,我隻是在山外圍,沒敢深入。”
“是了,是了。千萬不要進去,不能有性命之憂啊”
聽著老人們的嘮叨,小詢是有些不耐煩的連番催促我回家看望啊嗲,不語態度恭敬的應對著,沒有絲毫的著急,村子人也知道這兩兄弟性格,一個毛毛躁躁一個沉穩或是木納憨厚,好像比別人總慢半拍般。
村子人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於此,全村都姓屍,屍不語此時看著周圍表情各異的叔伯嬸們,心裏就是莫名的難受,就是打了兩隻兔子,今後怎麼辦。
屍不語看著自己身邊的弟弟小詢,想著家裏臥病的啊爹,自己一定要努力再努力才行。屍不語出身在秀山村,不論多麼破敗艱辛這裏是自己的家,沒有什麼宏圖大誌,隻是想有口飯吃安靜的活下去。
屍不語與小詢通過有些破敗但十分幹淨的院落,地下是平整但是夯土路,沒有一塊青磚,房子裸露出來的都是黃色土培,隻有房頂上是青色瓦片,兩兄弟走入屬於自己家的房子內。
來到自家屋內一股藥味就鋪麵而來,不過兩兄弟沒有任何不適,反而不約而同走近一狹窄屋子,屋子內沒有幾把家具可以說家徒四壁,在木質簡陋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他眼睛深陷進去,頭發已經稀疏發白,皮膚如樹皮般蒼老,這就是十無語的爹屍厚德。
屍厚德今年隻不過三十五歲,可是看著模樣如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
在這個村子內,沒有人可以活過四十歲,這就是一個規律,而這奇怪的事情隻有秀山村才會發生,屍不語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如受到詛咒般無法打破這個規律。
注視著眼前已臥病不起的啊爹,屍不語想起往日七尺大漢能徒手與猛虎搏鬥的阿爹,想著那充滿父愛的男人,如今卻在床上痛苦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屍不語盡力把自己的痛苦表情收斂好。
小詢跑到啊爹床邊開心的大聲說道:“爹爹,大哥打了兩隻兔子回來,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有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