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二人便泡了壺茶坐到陽台上,打算先下盤棋消食。
看著年先生襯衫袖隨意挽到小臂,燈光那麼一打,簡直是性感得一塌糊塗。
察覺一不小心發了花癡,小毀連忙甩甩腦袋,冷不防本就惺鬆的發髻突然一鬆,發簪掉了下來。小毀忙俯身去撿,長發就那樣掃下來劃過年越手背。
食指痙攣般跳了一下,年越被某人不經意的風情煞倒,目光一凝,下意識地勾起她一縷長發放在指間輕輕繞纏。
好不容易拾起發簪,小毀剛要直起身,頓覺到頭皮一緊,人就不由自主地栽了出去,驚叫聲讓年越驀然回神,連忙上前搶救,好險把人撈起來,順勢擁到懷裏。這還是那晚親了人之後頭一次這麼親密接觸,年先生放在她背後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細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的頸項,年先生沒由來地想到以往見過的交頸鴛鴦,笑意更深,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小毀頂著一張大紅臉手忙腳亂地推開他,“下棋呢,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然後口是心非地為年先生滿格的男友力點讚。
懷中溫香玉軟突然抽離,年先生有些不舍地坐回位置上,抬手止住她的動作:“先不忙下,說說看,你今天都去哪裏了?”
“客戶啊。”小毀滿手的棋子啪的掉了一顆,連忙撿起來放好,道:“不是說了嗎,他們家的樹快枯了,我跑去善後來著。”正說著,突然一拍腦袋,“對了!”不等年越細問,就竹筒倒豆子地把傍晚的事情交待了一遍。
什麼?你說小毀原本打算找姐夫?NONONO,他都問起來了,那還有什麼好瞞的,這必須是告訴年先生啊,還藏著掖著矯情事小,誰知道會不會耽誤什麼事啊。
“難怪。”年越麵上不顯山露水,但眼神卻冷了幾分,好一個魔道,竟然把心思打到他的人頭上來了。
在此不得不說年先生地圖炮了,人家清風和清風家boss從來都不知道小毀後麵的人是誰好嗎?你老人家又沒有有事沒事地跑去自我介紹,還不許人家自力更生地爭取一下。
“怎麼了?”小毀好奇地看著他冷漠的表情,暗自猜測是不是真有什麼事發生了而她不清楚的。
年越正思考著該如何發個警告出去,聞言一秒變深情:“有沒有嚇到?他們有沒有難為你?”
小毀大咧咧一笑:“當然沒有,就是跟我講了一堆莫明奇妙的話。”
“那就好。不下棋了,你先去洗澡吧。”年越撫了撫她的發,不著痕跡地抹去被沾上的魔物氣息。
“好吧。那,你……”小毀想著是送客還是讓他自便,電光火石間想起堂哥的吩咐,一時眼珠子不自在地四處轉了轉。
年越看著她表情心裏直發笑,突然傾身,停在她麵前半尺遠,正經得不能再正經:“要不,我搬過來吧?”
啊?小毀傻眼,飛快地搖頭:“不行!”
年越很是受傷:“為什麼?”
“反正你住的不遠,我家也隻有一個房間,我們還,還沒……”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僅有氣音果斷被收回腹中。
低沉的笑聲響起,年越點了點她額頭:“逗你的,去洗澡吧,洗完澡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大腦還沒轉過來,小毀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衣擺,待反應過來恨不得剁手。
見年先生一臉興味地盯著她的動作,小毀好不容易擠出聲音:“如果,咳,如果今天太晚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