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隻是交代我繼續查噬神派一事,還有的是,繼續當皇後娘娘的貼身侍衛。”蕭苒樺道,眼神卻沒落在陸靖揚身上,而是一瞬不瞬瞅著魏如流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看。

沉默半晌,蕭苒樺問道:“廉揚王可知近幾日有何重大的節日要在廉雲國舉行?”

陸靖揚動動眉,笑道:“要說重大也不可算,過幾日是廉雲國的慕華節,到時父皇會為各皇室人士向官家人謀親,或是將他國皇子公主與本國的皇子公主聯姻。不僅如此,舉國年輕男女會在聚集城河點蓮花燈,尋自己一生的伴侶。”

這還不重大?蕭苒樺鄙夷一番,又不忍遐想一下,若是自己也是個有錢有勢的富人,定要做到左擁右抱,爭取與師傅看齊。

:“莫不是樺公子覺得方二少爺一人不夠伺候,還想找個如意郎君?”陸靖揚眼帶邪笑,狂傲不羈。

:“廉揚王多慮了,在下隻鍾情於方永一人,那拈花惹草的行當在下早就不做了。”蕭苒樺說得誠誠懇懇,全然忘了當初進宮是如何調戲宮女碧兒,紅兒的。

陸靖揚雙眼一窄,點了點頭:“那就祝樺公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本王還有事要辦,改日再探。”

說著,某王就帶著戾氣與醋氣哼著冷氣出了七皇子所,蕭苒樺倒也忽視了陸靖揚握拳握得咯咯響。

:“敢問少主今日來此有何事?”蕭苒樺轉到魏如流所站著的方向,卻見魏如流的氣色有些蒼白,好似當日的風寒未愈。

不對啊,蕭苒樺出宮約摸有三月之久,怎麼魏如流的風寒還不見好,不會是魏如流性子清冷,自己把自己給凍著了吧。

蕭苒樺疑惑著。

:“友人。”魏如流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蕭苒樺愣了愣,不解道:“少主可否說明,別這般惜字如金啊。”

魏如流那涼徹骨的目光掃了蕭苒樺一眼,薄唇輕啟:“告訴她,何時現身。”

蕭苒樺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友人?什麼何時現身?

待想了片刻,才知魏如流口中所說的她是錦匿,她不記得當初以錦匿的身份見魏如流時有約過再見啊,她正想開口問,魏如流早已不在房中。

:“真不知原來這冰山還沒有腳,飄忽地真快。”蕭苒樺自顧自地嘀咕一句,感到肩膀一沉,原來是方永不安分地靠在她肩膀上,這會兒還愜意地笑出聲來。

:“妖孽,想什麼呢?”蕭苒樺佯裝嫌棄地去推方永的頭,手上是方永滑似綢緞的發絲滑過。

:“想著哪家的小姐嗎?要不要我幫你說說親,等到慕華節那日,我帶你去見見世麵,教你如何勾搭女子,如何?”蕭苒樺戲謔地笑著。

不料方永的笑沒了,改成一道刺眼的寒光想蕭苒樺射來。

蕭苒樺吐吐舌頭:“不說了不說了,唉,夫大不由妻,夫大不由妻了。”蕭苒樺說罷,無奈地搖頭,還委屈地扁扁嘴。

:“娘子,莫要再拿為夫說笑了,為夫心寄何處,娘子不會不知。”良久,方永灼熱的眼神襲來。

蕭苒樺縮縮脖子,笑道:“啊,今日委實疲倦了些,妖孽,我先去洗洗,你呆在七皇子所好好照看郡主哈,我去去就回,回頭帶身漂亮的衣服給你。”

:“娘子······”未等方永的下文,蕭苒樺執起她的玉骨扇,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