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可有受傷?”蕭苒樺一回到七皇子所,便見到身披鎧甲,風塵仆仆的陸靖揚向著她走來,陸靖揚臉上揚起笑容,蕭苒樺卻看出這笑中暗含憤怒。

於是,她很狗腿地跑上去,行了個禮道:“拜見廉揚王,廉揚王與西域一戰凱旋而歸,恭喜恭喜。”

陸靖揚抿著唇,沒說話,他若鷹眸般的眼中閃著憤怒的火光在碰撞。

他離京三月,滿懷著興奮地可以提前回京,卻不料樺公子與方家二少爺短袖之戀的傳奇已經傳得滿城風雨,這還不算,方家著火一事還讓陸靖揚膽戰心驚,一路上馬不停蹄地回京。

:“廉揚王這是怎麼了,在下我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沒有違背您出征前對您的承諾啊,廉揚王不必一副要對蕭某生吞活剝的樣子。”蕭苒樺抬起她欠揍的笑臉,陸靖揚倒是平靜了不少。

陸靖揚指了指跟在蕭苒樺身後的方永,沉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可要好好向本王解釋清楚。”

蕭苒樺雙眸暗藏秋水連波,淺笑道:“這是方家二少爺,方永。廉揚王見過的。”

陸靖揚的眉頭一擰,重如潑墨般地臉色殺氣頓起,他說道:“真不知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廉揚王機智過人,怎麼會看不透在下心中所想?若廉揚王真的不知,過段時日便會知曉在下所賣的藥是何物了。”蕭苒樺說完,勾起方永的手臂,耳語道:“妖孽,先前你對我信誓旦旦,可別一見到陸靖揚就反悔了。”

方永麵紗中的絕色一抿嘴,有些生氣:“莫不是到了現在你還不信我?”

蕭苒樺不置可否,三人就這麼站著,片刻,就見到一襲暖粉衣裙的慕飛兒提著裙擺,凶神惡煞地衝進七皇子所。

蕭苒樺對上回慕飛兒踩自己的那一腳還心有餘悸,連忙扯著方永躲到陸靖揚的身後,回頭還不忘審視慕飛兒嬌美如花的臉上布滿的怒火。

:“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郡主。”蕭苒樺小心翼翼地抬手,朝慕飛兒揮了揮。

:“你!你這個淫蟲!”慕飛兒不顧奴婢的攙扶,踩著大步怒吼著向蕭苒樺而來。

當看見如天神般擋在蕭苒樺身前的陸靖揚時,慕飛兒的杏眼一瞪:“皇兄,讓開!”

陸靖揚道:“飛兒,不得胡鬧。”

慕飛兒的杏眼瞪得越來越大,陸靖揚竟真的讓道了。

什麼情況?!蕭苒樺瞥見陸靖揚嘴角勾起了幸災樂禍的笑,頓時明白了,這冤家要把自己給賣了。

慕飛兒扭頭就向蕭苒樺而來,順手一推旁邊的方永,揪著蕭苒樺的衣領罵聲滔滔不絕:“你這家夥,虧本郡主在皇宮裏等得火燒眉毛,以為你遭遇不測,你倒好,在宮外仗著皇上給你的權力恣意妄為,花天酒地!你甚至還如此不知恥地將著禍水帶到宮中,你到底是何居心?”

蕭苒樺被罵得有些暈頭轉向,心中酸澀了一把,宮外要被九娘罵,宮中要被郡主罵,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慕飛兒仍舊沒有停下對蕭苒樺的摧殘:“當初你在本郡主麵前不知羞恥地與魏如流勾搭在一起,本郡主本想饒了你,你卻,你卻······你知道本郡主得知方府失火一事有多擔心你嗎?你如何對得起本郡主!”說著說著,慕飛兒的淚如滾落的珍珠,一滴一滴掉,浸濕了蕭苒樺的前襟。

當慕飛兒說到她勾搭魏如流一事時,蕭苒樺感到背後有兩道寒光射來,一道是陸靖揚的,一道是方永的。

不愧是兄弟啊。

蕭苒樺無奈的握住慕飛兒還在往自己肩上砸著粉拳的玉手,道:“郡主啊,在下明明告訴過你,在下是斷袖,你怎麼還不明白?”

:“叫我飛兒。”慕飛兒嬌滴滴地看著蕭苒樺,杏眼包淚。

身後的方永卻不識時務地從後麵環住蕭苒樺:“苒樺,今夜不是答應與我一起睡的嗎?”

蕭苒樺僵住,這妖孽是在報複,明顯是在報複。

正當蕭苒樺亂得不行的時候,一道尖細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皇上宣樺公子進殿。”

蕭苒樺歎了口氣,將慕飛兒從自己身上拉下,對著身後的方永腰上狠狠一捏,然後整好衣裳,換上笑眯眯的模樣:“好的,公公,在下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