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後失態,還叫出那個令他想要千刀萬剮的人的名字,皇上手上提著的筆落在奏折上,他看向殿下的蕭苒樺,也愣了神,未多久,又緩回思緒。
:“你們這幫奴才是做什麼吃的?皇後發病了你們還不好好照料,不想要腦袋了嗎?”陸南天將手中的奏折往案上一砸。
幾個太監宮女連滾帶爬地進來:“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帶皇後娘娘休息。”說著,幾個奴才不顧皇後的意願,硬是將皇後從蕭苒樺身邊拉開,連扶帶攙地將皇後送回側殿。
陸靖揚也有些驚訝,這皇後怎麼見到蕭苒樺就喊著已犧牲十七年之久的將領之首,嚴禪的名字。
:“靖揚,這就是你所說的樺公子?”陸南天看著蕭苒樺的雙眼越發窄長起來。
:“是。”陸靖揚回道。
蕭苒樺也道:“皇上,草民名叫蕭苒樺,今日受廉揚王的賞識,不知是否有福為皇上效命。”
陸南天窄長的雙眼一鬆,悅然道:“既然是靖揚推薦之人,朕定會好好斟酌斟酌,你就先待在宮中幾日,讓朕看看你有些什麼本事,這樣才可以讓朝中之人心服口服啊。”
蕭苒樺隱約聞到了些危險的氣息,但還是抱拳跪下道:“謝皇上。”
:“靖揚,這幾日你就先留在宮裏,帶樺公子到你先前在宮中的住所,朕在這幾日內,再做定奪。”
:“是,父皇。”陸靖揚帶著蕭苒樺出殿。
陸南天手中的筆被捏斷,心中的憤怒又在想到方才皇後見到蕭苒樺後一臉痛苦而消減不少:“柳如煙,看見和嚴禪長得如此相像之人,你很痛苦吧?哈哈!”
殿上又靜了半晌,陸南天道:“李公公,李公公!”
李公公低著頭,匆匆忙忙地滾進來:“奴才在。”
:“給朕好好查查那個叫蕭苒樺的底細,還有,給朕好好看看這個叫蕭苒樺的,到底是男是女!若是個女子,格殺勿論”
:“是是是,奴才馬上去辦。”李公公收了皇上的口諭,頂著帽子撒腿就跑,他可不想這麼早就被皇上割了腦袋。
:“若是個男子······哈哈,哈哈!”陸南天一人在大殿之中,瘋狂地笑著,兩眼中發出了嗜血的光芒。
蕭苒樺對方才進殿還心有餘悸,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她跟著陸靖揚來到陸靖揚出宮前所住的四皇子所,等陸靖揚千叮嚀萬囑咐好了走之後,一個人在身上鼓搗一陣,這才安下心來,不禁開始揣測進宮所見之事。
薛貴妃的驚訝,說自己像極她的一位故人;皇後的發病,說她是嚴禪;而皇上的反應相對平靜,但卻比前兩者更加深不可測。
倘若薛貴妃與皇後所說的是同一人,那為何二人對此人都有一種別樣的情愫?
從蕭苒樺無意中看到薛貴妃眼中的眷戀與皇後對自己聲聲的呼喚,不難察覺,二人對這叫嚴禪的人都有情。
那這個叫嚴禪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蕭苒樺思考未果,就見有兩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丫頭各捧一套華服在外說道:“請樺公子沐浴更衣。”
蕭苒樺一愣,隨即又在身上確定了一番,這才應了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