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些火羽箭根本不是烈火教所為。
驀地,青墨斜睨一眼被嚇得宛若泥塑木雕的江承風,冷然開口,“看樣子皇上的將軍大人,等不到皇上安然,卻已經迫不及待要攻山了。”
萬安寺位於淩霄峰頂,淩江繞山腳而過,斬斷了所有去路。四周皆是懸崖峭壁,上下唯有一條路,隻要重兵防守,必然固若金湯。
早在得到皇帝被困萬安寺的消息,太後藍沁便派本家長兄,手握重兵的藍衛藍大將軍出兵剿叛。誰知藍家軍久攻不下,這才動用了火羽箭,勢必要將頂上烈火教眾焚燒成灰。
看這形勢,隻怕永不了多久,萬安寺就會變成一片火海。
“豈有此理!”江承風驚懼中難掩慍色,要知道藍家軍的火羽箭焚毀烈火教徒的同時,也差點讓他這個皇帝死無全屍。
“走。”青墨看準一條出路,猛地拽住江承風的肩膀,淩空躍起。
一路上青墨短刃齊飛,如砍瓜切菜般直取逆賊頭顱,鮮血染紅了衣袂,亦渾然不覺。直至萬安寺正門口,她終於頓住腳步。
羽睫微微煽動,那是危險的信號。冰冷的唇,匍出無溫的話語,“躲起來。”
江承風一驚,還不待他回過神,青墨驟然推開他,旋身便是出掌,直擊身後蓄力已久的淩厲掌風。
刹那間轟聲巨響,平底頓起風沙。
風煙滾滾,待塵埃落定,陰冷的夜叉麵具出現在火光之中。
“風烈!”青墨嗤冷,羽睫終於揚起,幽暗的眼底跳躍著晦暗不明的鬼火。
“想不到你是個女子。”風烈麵具下的眸子驟然眯起,颯冷之色,凝聚天地之寒。憤怒,冰冷,帶漫無邊際的殺氣漫天鋪展。
青墨手中的短刃寒光乍現,“可惜你知道得太晚。”
話音剛落,但見青墨身形一頓,霎時如鬼魅般幻化無數身影。寒光淩冽,頃刻間萬道劍影直逼風烈。
風烈心驚:好詭異的功夫!
瞬時退開幾步,雙手立刻推出一掌,強勁的掌風將劍影消弭於無形。反手化掌為拳,人已欺身上前,直抵青墨麵門。
強大的內勁讓她的遮臉布險些飛落,青墨頭一撇,恰好扣住風烈的腕部,赫然腳尖離地,懸空三百六十度旋轉,直接帶著風烈一道旋身。三掌二十四式精準狠的落在風烈肩頭,還他當時的一掌。
風烈的身子狠狠甩出去,重重落地,一口鮮血陡然噴出。
一個鯉魚打挺,風烈怒色盎然,身後的披風霎時被他的內勁震得粉碎。說時遲那時快,風烈腳下飛速,急速的旋轉,雙手頓時扣住她的腰肢,強大的力量迅速從她的腰部灌入。
青墨切齒,雙手急速直扣住他的手腕命脈。風烈下意識一縮,卻讓青墨有機可乘,立刻施展縮骨功,如靈蛇柔軟纖細,巧然掙脫。
風烈一驚,掉頭直撲江承風。
淩空如燕飛雲霄,青墨短刃脫手,卻被風烈撇身避開,但還是在他胳膊處留下了一道血口子。一塊令牌竟從他的衣袖中脫落在地,不待風烈再次發難,江承風一腳踩空,霎時驚叫一聲,身子迅速往萬丈懸崖下墜落。
“皇上!”青墨厲喝,身如撲兔跳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