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著急的說,她想要的在一起是每天都生活在一起。
雖然她和李偉民每天都會見麵,可是每天晚上都是各自睡在自己的住所,他們現在已經不再年輕,沒有當下年輕人的激情,隻想著夜深人靜時有個可以說話的伴兒。
她還好一些,有兒子陪在身邊,也不至於那麼孤單。
可是他呢,孑然一身,孤孤單單行單影隻。
孩子們都沒成家的時候,每逢佳節李家的人都會聚在一起,鬧得累了才各自回自己的住所休息。
雖然李偉民從來沒有埋怨過,可是每次起身的時候,他眸底那份被掩藏起來的落寞她都知道。
有實無名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生父,卻要以親人的身份站在旁邊,遠遠的看著他們母子三個。
她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也想像正常人家的夫妻一樣,晚上幫自己的丈夫打洗腳水,陪他說說話……
三十多年的夫妻,李偉民又怎麼會不懂張翠蘭的意思,握在一起的手又緊了緊,看著張翠蘭的時候,眸光有也滿是憧憬。
“快了,再等幾年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生活在一起了。”
望著遠方,李偉民甚至在想象著未來的畫麵,兒孫膝下環繞,幸福滿庭……
藍天白雲碧草,兩匹馬悠然的散步在碧綠之上,遠遠的看去像一副唯美的畫。
踏踏的馬蹄聲擾亂了這份美好,一個一身牛仔裝扮的男人騎馬揚鞭向著二人奔來。
聽見馬蹄聲,李偉民本能的勒住韁繩轉了頭,看著自己那名牛仔奔到自己的麵前。
“先生,剛才您的兒子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找您。”
牛仔操著拗口的中文彙報,李偉民手中抓著韁繩,胯下的白馬不安分的原地轉著圈,李偉民將馬調整回來,麵上的線條不再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神情。
“他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隻是請我務必要告訴您給他回電話。”
牛仔實話實說,李偉民點了點頭,“知道了。”
等那牛仔漸漸奔遠,張翠蘭蹙了眉心,“偉民,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郭仲威沒有接受悔婚條件的事張翠蘭一直感到不安,隱隱的總覺得他會起什麼幺蛾子。
看得出張翠蘭的擔心,李偉民輕拍了拍她肩安慰道,“放心,我們的兒子很優秀,足夠獨擋一麵的。”
“可是……”
雖然清楚自己兒子的能力,可是張翠蘭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定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要不然建鵬不會這麼著急的讓他們回話。
“沒有可是。”李偉民再次拍了拍張翠蘭的肩膀,堅定的說,“天塌下來有我們三個男人為你撐著!”
張翠蘭輕輕的歎息一聲,所有的擔心都咽了回去。
家裏的三個男人足夠強大,她就柔弱一次吧。
回到住所李偉民給李建鵬撥了電話回去,李建鵬把徐嫂的牢騷以及大伯李偉國反常的舉動都和李偉民做了彙報,聽兒子說完,李偉民隻回了一句話。
“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