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華眸底染了不悅,“爸說過了,這個家裏,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
黎建華不悅的聲音落下,張樹琴便不再言語。
當年,小諾也是太任性,竟然偷了家裏那麼多錢給那個男人開公司,結果那個男人出軌,又搭了自己的性命,死的不明不白……
“唉,”丈站在門前看著丈夫的身影坐進專車,張樹琴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就是替小諾不值,已經死的夠冤了,自己的孩子還要叫仇為娘………”
又是一聲歎息,張樹琴搖了搖頭,關上門轉身回到屋裏。
當年老爺子真是太慈悲,那一槍就該直接射在那個忘恩負義男人的心髒上,讓他給小諾抵命!
普通的轎車裏,Jon與曾黎坐在後麵,轎車是租來的,司機也是花錢雇的。
作為首都的城市,堵車比便秘還厲害。
所以兩個人雇了一個當地的司機,清楚當地的路況,哪個時間堵車,哪條路暢通,這樣就不用浪費時間在路上了。
黎建華從院子裏出來,妻子張樹琴幫他整理了領帶,又撫了撫西裝上不存在的褶皺,李建豪一彎身坐進門前停著的專車,轎車緩緩啟動,向通往市中心的街道駛去。
曾黎和Jon先後下了車,來到張樹琴家門前,出於職業習慣,敲門前Jon四處的張望了一下,才抬手,輕輕橋在門板上。
“來了來了……”
張樹琴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一邊走一邊埋怨,“才剛走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忘了帶鑰匙,一天啊,總是丟三落……”
四字還未出口,看著門外站著的二人,張樹琴怔住,出口的話也戛然而止。
看著曾黎,眸光始終不離她的臉上,眉漸漸的微蹙,唇也也跟著顫抖。
抬了手,覆在曾黎的臉上,眼眶泛紅。
“小諾,你是小諾的女兒,是不是……”
曾黎彎了唇角,挽起一抹禮貌的弧度,“阿姨,您好,我叫曾黎,我的父親是曾………”
“別在我麵前提他的名字,提起他我就恨不得一槍蹦了他!”張樹琴打斷了曾黎的話,咬牙切齒的模樣和剛才溫婉的女人判若兩人。
曾黎心中忽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張樹琴抬手擦了擦眼角,扶著門板探了頭出去四處的看了看。
“太太,您不用擔心,您的先生已經去上班了。”
“哦,”
張樹琴點頭,隨後抬了頭看向Jon麵露疑惑,“你怎麼知道?”
Jon笑了,笑起來的時候一口牙特別整齊。
“我們在您家門前守株待兔。”
張樹琴睞了他一眼,又看向曾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並沒有請他們進去做客,關上大門之前小聲的說,“你們先離開,去上次見麵的咖啡店,我隨後就到。”
曾黎和Jon回到車上,吩咐司機開去咖啡店。
車廂裏,Jon用法語和曾黎交流。
“你覺得這個女人像騙子嗎?”
靠在靠背裏,透過擋風玻璃曾黎看著前方,眸光有些迷離,臉上的線條卻很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