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曾黎低估了Jon磨人的能力,一直在門外敲個不停,嘴上一直碎碎念著,像個碎嘴的老太太。
如果不是因為花姐介紹來的,曾黎真想直接把他拎出房間,讓他睡走廊。
為了不讓自己的耳朵再受折磨,曾黎隻好把門打開,也懶得理了,抬手一指,“衣櫃在那裏。”然後爬到牀上睡覺。
不知是國外友人一項隨便還是隻有這個Jon是這樣的性格,已經折騰到快天亮他竟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看了曾黎一眼,直接走向衣櫃前拉開門在裏麵翻找,甚至還自來熟的在套間裏麵的衛浴裏洗起了澡。
曾黎有嚴重的失眠症,隻有每天早上這個時間能睡的安穩一些。
在國外居住了那麼久,對外國男人的習慣也了解一些,大方,隨便,卻從來不會強迫女人,所以,她才敢安然的入睡。
隻是一一
當日曬三幹,一睜開眼睛之後,身邊躺著的是什麼鬼!
Jon不知什麼時候睡在曾黎的旁邊,沒有蓋被子,身上裹著酒店的浴泡,曾仰躺的姿勢,毛發濃密的胸膛還有兩條腿暴露在空氣中,那睡姿真是不要太隨意。
“起來!”
曾黎不客氣的推了Jon一把,她的觀念不保守,可是也不認為自己和他熟到可以睡一張牀。
Jon翻了個身,留給曾黎一個背。
曾黎知道,他已經被自己叫醒,坐在牀上,神色清冷嚴肅。
“Jon先生,我想我們該談談。”
“談什麼?”Jon還閉著眼睛,略顯迷蒙的聲音有點萌。
“現在隻有你我,沒有第三人在場,所以我想提醒您一下,我們是雇傭關係,我是出錢雇您幫我調查一下私事,我們並不是朋友。”
Jon呼你從牀上做起,煩躁的揉了揉淺棕色的頭發埋怨到,“真是小氣,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抱歉,我不隨便交朋友。”曾黎很不給麵子的說。
微蹙了下俊眉,攏了攏頭發,又整理了身上的浴泡,Jon一本正經的看著曾黎,“好了,現在可以談正事了。”
曾黎稍微怔愣了一下,因為現在的Jon和剛才還有昨天晚上那個無賴又難纏的模樣判若兩人。
驚訝之後,曾黎也是一臉認真。
“Jon先生,我會把我整理好的材料拿給你看,當然,這些隻是我自己知道的,”曾黎停頓了一下,麵對Jon認真的神情,想了想繼續說,“與其說我請您調查我的身世,說白了,我是想請您幫忙調查我的父母。”
曾黎再次的停頓,對上Jon略顯不解的碧色眸子一字一句的說,“幫我調查一下,我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Jon恍然大悟。
“您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談起工作,Jon的語氣也客氣起來。
“是,”曾黎神色認真,“之前,碰到過陌生人,她總是把我認錯,說我是小諾的女兒。”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麼兩次呢?還提及了母親歐亞蘭的名字,相信那女人一定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而且,和那個小諾的關係應該很親密。
“小諾……”Jon自言自語的念著這個名字,碧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都說專心工作的男人最帥,此時陷入沉思的Jon也一樣的養眼,少了晚上的嬉皮笑臉,輪廓深邃的俊臉多了認真嚴肅。
可惜,曾黎一點都沒有心動的感覺。
這麼多年,接觸的帥哥不少,隻是,卻從未有過讓她心動的。
中午的時候Jon就離開了,梳洗打扮了一番,甚至還細心修理了一番圍在嘴唇一圈的胡子。
臨走之前還嬉皮笑臉的對曾黎說,“不用挽留,說不定哪天我還會回來打擾你。”
氣得曾黎嘭的關上房門,真心鬱悶,花姐怎麼介紹了這麼個不著調的偵探給她?不得不再次質疑他的能力。
周末,被歐亞蘭催促著回了曾家。
沒準備太多的禮物,隻在商場買了些保健品。
下了出租,站在白色鏤空花紋的大門前麵,曾黎抬頭向裏麵的別墅望去,神情有些恍惚。
雖然當年父親登報聲明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可是血濃於水,對於父母,對於這個家,她還是很難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