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如之前一樣,墨之謙坐在大廳的沙發裏抱著筆電工作。
一上午,曾慧芸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墨之謙,他的反應在情理之中又有點意外。
墨之謙對她的順從,是從十幾歲起開始的。
剛交往的時候,一次她不小心爆了句粗,都被他說教了很多天。
隻是今天的反應太過平靜,似乎有些反常。
“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再看就要看出洞來了。”墨之謙還在對著電腦工作,神情淡淡的,甚至眸光都沒抬一下,可是緊緊盯在臉上的視線,他還是感覺的到。
不意被墨之謙發現,曾慧芸也不覺尷尬,笑著說,“你好看。”
“嗯,我知道,要不然你也不能十六歲就跟了我。”墨之謙輕描淡寫的一句,讓曾慧芸紅了臉,同時心裏也甜甜的,他還記得,她十六歲就跟他在一起了。
“你還記得呀,我都忘了。”曾慧芸賣乖的皺了鼻子,嬌俏的模樣很是討人喜歡。
隻是墨之謙一直對著電腦工作,沒看見她的反應。
輕微的歎息一聲,神情也有些對往事的追憶。
“你呀,總是這麼迷糊。”
一句無奈的歎息,更多的是他對曾慧芸的縱容和寵溺。
“嗯,所以你要照顧我一輩子。”曾慧芸滑了輪椅過來,微揚的小臉帶著小小的任性。
墨之謙從電腦上收起視線,看著曾慧芸,黑曜的眸裏有些許的恍惚。
“怎麼了?”見墨之謙看著自己走神,曾慧芸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墨之謙回神,削薄的唇微揚,“沒事。”
“你還沒答應我呢。”曾慧芸俏皮的撅了嘴。
“什麼?”
曾慧芸心中的那股慌亂更甚,可還是笑著,佯裝不悅的撅了嘴說,“你要養我一輩子!”
墨之謙盯著曾慧芸,過了還幾秒,在曾慧芸心一點點下沉的時候才開口。
“好。”輕柔的一個字,在他微揚的薄唇溢出,很是深情。
曾黎剛走到二樓,就聽見兩人的對話,撫著扶手站在轉彎的樓梯口,纖長的指不自覺的緊了緊,轉身,又走了上去。
周五,歐亞蘭給曾黎打了電話,約她出去喝咖啡。
其實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想念。
快一個月了,曾黎都沒有回去過,平時周末墨之謙陪曾慧芸回年家也會帶上它。
可是自從那次她身體不舒服,拒絕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她一起。
而平時,墨之謙又不許她一個人回去,所以,想念母親的時候就一起逛逛街,喝杯咖啡。
對於自己的父親,曾黎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對她,雖然不會斥責,卻也不會親近。
在曾黎的印象中,每天放學的時候,本來家裏一片歡聲笑語,隔著門她甚至清楚的聽見父親的笑聲,可是她一走進家門,父親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看不懂的威嚴,還有點……不耐。
小時候,看見妹妹總坐在父親的膝蓋上,曾黎也學著樣子往父親的腿上爬,父親雖然不喜歡讓她坐在腿上,卻也不會斥責。
直到有一次,妹妹的生日,妹妹要坐在父親的腿上吹生日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