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說為師說得可對?”說話的聲音很是空洞,還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整個都看起來無比妖孽。花饒的氣息霎時變得霸道又詭異,周遭的氣場強大到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已嚇得丟了魂。
但是尋弈任是端得一副穩重派頭,眼中的詫異也隻是一閃而過,快得連他自己都差點忽略,屆時已恢複了他慣有的清冷,微微抬眸淡淡道:“花饒!你可願意?”
“哼!兩萬年過去了,怎地越來越沒有規矩?”說這話時花饒眸底極冷,周圍的空氣直降至零點,任誰都會不自覺地打一個寒戰。
殿中,一時陰風習習,紗幔飄飄,壓倒性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是在問花饒。”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氣場上絕不輸於花饒,語氣還是那樣不輕不慢,但卻也著實讓花饒心中一顫,像是掉了馬甲。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
一刻鍾後。
“呼!這麼犀利?”花饒頓時做出一副搞怪的表情,那件流仙裙也隨之變回原剛才的百花齊放。還是那種清新與華麗融合在一起的美。仿佛剛才那個笑得妖媚而嗜血的人並不是她。
尋弈的神情保持著肅穆,好像很早他就已經知道結局會是這樣,不過是某人興起突然就想給他開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罷了。
“師傅您可願為了天下蒼生……”尋弈在她的麵前一直保持著尊重和距離。
“可以,但是你得保證事成之後我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回去。”花饒個人是非常不喜歡聽別人嘮叨個不停的,於是直接就把尋弈漫長的遊說扼死在搖籃中。
“徒兒定會以命護師傅周全!”這是尋弈對花饒的第一個承諾吧!似乎是有想說什麼,他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頓了頓道:“此事非同小可,您就這樣答應了嗎?為什麼?”
“嗯……殺人或許需要動機,但是我想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花饒抬起頭衝著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的尋弈笑了笑,露出兩顆白白的虎牙。
這樣的笑看起來倒是有些許天真活潑的意味,是那種看了會讓人心情舒暢的笑。而且差點讓尋弈都忽略了花饒之前那個妖媚而嗜血的笑。
尋弈挑了挑眉,低下頭去看著她,不再說話,隻是眼中摻雜著許多不明的東西。
午後茶點時間:
“魔界?盤古把他的開天斧放在魔界作甚?他是不是腦子有坑?”花饒總是會忘記那些藏得有些深的記憶,聽到尋弈的話,直接嗆得把剛嚼了兩口的桂花糕全噴到地上。
“這是因為師傅您有個熟人在魔界。”一向有潔癖的尋弈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花饒,又為她倒了一杯涼茶。
“那波就得嘞?讓內個熟人送lei唄!這給色麼糕好好吃哦!”花饒無視尋弈眼中的嫌棄,接過茶杯繼而又塞了快芙蓉糕進嘴裏。
“那個熟人是酒蕭。”尋弈說著便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
“噗!”花饒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可怕的事,嘴裏的芙蓉糕這次是悉數都噴到了尋弈的一身白衣上:“那個變態?”
尋弈皺著眉,滿臉黑線地低眸看向花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