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不能像別的孩子那樣說話撒嬌,讓李強有別於其他孩子,即使有什麼事情也更喜歡悶在心裏,對於承諾也更加的看重,李強就是一個最完美的秘密守護者。
所以無論是楊爸爸、楊媽媽還是李從醫,對於羊皮卷的存在,完全一無所知。
楊學文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化身韋陀,作怒目怒目金剛相,在屍山血海裏衝殺。
場景突變,崇山峻嶺,一座小廟門前,楊學文又變成了笑口常開、低眉順目的彌勒,雙手環抱著肚子對著一個個千辛萬苦跋涉而來的善男信女們彎腰示意。
場景又變,古代喧囂的戰場上,一場慘烈的戰爭剛剛結束,楊學文化身觀世音,寶相莊嚴、悲天憫人,他不時的停下腳步,給受傷的人包紮,給逝去的人禱告。
場景再變,這次楊學文隻能看到雪白的房頂,明晃晃的無影燈照的他睜不開眼睛,他的四肢和腰部、脖子都帶著鐐銬,被鎖的動彈不得,似乎被人打了麻藥,全身沒有一丁點感覺。
屋子裏似乎有三、四個人,他們在忙碌、交談,有人走到楊學文跟前,楊學文轉動眼珠子,來人穿著白大褂,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個臉,淡藍色的眼珠子和突出的眉骨顯然是歐美人的血統,來人拿著一個巨型的注射器,注射器裏是乳白色的液體。
楊學文驚恐的看著這個歐美人,他想反抗,卻全身無法動彈,他想吼叫又發不出一點聲音,他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來人將他的脖頸往上抬了抬,然後有著乳白色液體的注射器紮進了脖子……
楊學文醒了,他被楊媽媽用被子裏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他感覺到渾身上下黏糊糊的都是汗,還隱隱的有股腥臭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夢裏的情景嚇的,反正楊學文愈發的堅決,重生這個秘密,將伴隨著他的屍體進入墳墓。
小李強第一個發現楊學文醒了,他朝楊學文一笑,就跑出去叫楊媽媽去了。
楊媽媽小跑著進了屋子,輕輕的撫著楊學文的小臉柔聲問“餓了沒,想吃什麼媽媽去給你做。”很顯然,對於之前想著要好好教訓楊學文的決定,她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
——
時光如梭,歲月如織。一晃眼,又是一年過去了,楊學文三歲半了,這一年來,隻要有機會,楊學文就會父母麵前盯著那些背著書包上下學的孩子看,為了給父母製造一個他渴望上學的印象,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越長,楊學文就發現他對那個世界的記憶逐漸變得不太真實,他怕自己記憶模糊甚至完全遺忘那個屬於未來的世界,如果失去先知先覺得能力,生活是否還會一如前世一般回到原有的軌跡,對於這一點他完全沒有信心,畢竟他現在還隻是個孩子。
年幼的身體限製了楊學文,讓他完全沒有接觸紙和筆的機會,就更不要妄想將他的記憶節點一一記錄了。所以這一年來,隻要有時間,楊學文就會在沒人的時候靜靜的思考和回憶。
經曆了前一世失敗的人生,楊學文比任何人更加懂得珍惜時間,偏偏以他現在一個幼兒的身體狀態,混吃混喝混著玩就是他當前最重要的使命,思來想去,隻有提前上學這一個辦法可以讓他盡快的踏入生活的正軌,盡管和一幫小屁孩一起上課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折磨。
他一次次的回憶前世發生的點點滴滴,他想抓住一切的機會,不求創造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起碼也該擁有富足的生活,實現最起碼的財務自由,也不枉重新走一回這人生。
走商界而不走政界是楊學文鄭重思考後下的決定。政界走的好,有成就,達到一定的高度,主宰一市一省自然大有可為。
可從政這條路對家世和人脈的要求太高了,沒有強大的背景,在達到一定級別後就觸摸到了為官的天花頂。當然,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聯姻。